夏璿一睜開眼,就被潑了一臉紅酒。
對麵穿著緊身禮服的女人收回高腳杯,嘲笑道:“於夏璿,你這個惡心的女人,比不上薑姐就算了,還想要。。。”
夏璿麵無表情,拿過餐桌上的一杯紅酒潑了回去,女人被紅酒灌了一嘴巴,嗆得直咳嗽。
夏璿放下紅酒杯,拿起一旁桌上的幹淨手帕,擦幹臉上的紅酒。
無意中碰到額頭的傷口,痛得眼尾顫了顫。
“於夏璿,你多次陷害薑姐,被揭穿還惱羞成怒,如今還潑我紅酒!以前我是瞎了眼,才把你當成自己的姐妹!從今往後,你我恩斷義絕!”
女人抓著手帕往臉上擦,一時氣憤,忘了臉上化了妝,臉都糊成馬賽克了。
夏璿笑了,“那我謝謝你的放過之恩。”
女人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沈薑站在前方舞台上,雙臂環胸,高高在上地俯視她。
“於夏璿,你竟然不知悔改!太令姐姐我失望了!”
賓客們圍著她,對著她指指點點,神色鄙夷不屑。
舞台中正間的中山裝老者,麵色鐵青,滿臉失望。
“夏璿,你妒忌沈薑,陷害沈薑作弊在先。還鬥膽在一年一度的國畫展冒名頂替別人的作品,枉我一直以來對你的教導!”
“我仲明遠在這裏宣布,從今日開始,你於夏璿從此不再是我仲明遠的弟子!”
眾人嘩然,各種幸災樂禍的嘲諷從四麵八方傳入九鸞耳中。
“活該!讓她如此惡毒,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薑姐!”
“從沒見過這麼惡毒的女人,薑姐不計較她一個假千金享受了她不該有的富貴日子,她反而倒過來針對薑姐這個真千金,活該被仲大師逐出師門!”
“我聽說她連親生母親的葬禮都不肯參加,還被她母親的鄰居逼上門押著去祭拜!”
“哦吼,竟然還有這事!這也太沒良心了吧,仲大師早就該把她逐出師門了!”
夏璿垂眸,太陽穴突突地脹痛。
她是百年前奇木族最有天賦的靈植師,奇木族的老祖。
被莫名其妙出現的天雷劈死,卻不料重生於百年後,成了京市豪門於家的假千金。
更離譜的是,十八歲以前,她失了一魂,意識未覺醒,渾渾噩噩,被心懷惡意的人引導著做了許多錯事。
這位老者是她正式擺過拜師宴的國畫師傅,是京市數一數二的國畫大師。
說是她的國畫師傅,卻從來不曾指點過她的畫技,反而與沈薑這位真千金是莫逆之交,經常交流畫技。
沈薑似笑非笑,“於夏璿,希望你被仲大師逐出師門以後,能反省自己,重新做人。”
夏璿扯了扯嘴角,“我肯定會重新做人。不過,不是仲明遠逐我出師門,而是我要退出師門。畢竟,從我拜入師門,仲明遠就從未指點過我,這種師門不要也罷。”
仲明遠氣得額頭青筋跳動,他大聲喝道:“於夏璿,你這個逆徒!”
夏璿輕觸額頭的傷口,“這傷口是你用硯台砸的,這點血就算是我主動退出師門付出的代價,從此你我恩斷義絕,再不相幹。”
眾人嘩然。
這於夏璿瘋了嗎?
竟然敢這麼對仲大師說話?
仲大師是如今國畫界的大咖,在國畫協會的地位那是多少人拍馬都趕不上,京市無數家族想要讓家族子弟攀上這層關係,她竟然還敢主動拂大師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