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府。
洛言齊和慕凡匆匆走了進來。
叛亂平息後,鎮守滄州的二人才敢快馬趕回京都城,才入城就直奔蕭府而來。
推開書房的門,洛言齊大步走了進來,此刻蕭淮瑾正伏案處理公務,聽到動靜抬起了頭,看向匆匆走進來的洛言齊,語氣略帶調侃,“來的倒挺快。”
洛言齊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表情有些嚴肅,直呼其名,“雲明嶼,不對,我現在該叫你蕭淮瑾才是,”說到這他語氣越發氣惱起來,“虧我還當你是最好的兄弟,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一直瞞著我。”
蕭淮瑾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無用,隻得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其實洛言齊又何嚐不知,他不說是因為不想把自己牽扯進來,一想到他獨自一人承受了這麼多,洛言齊更多的是心疼。
他微揚了揚下巴,一副大度的樣子,“算了,今兒個小爺我高興,聽說皇上賜了你幾壇蘇合酒,你拿出來讓我二人嚐嚐,我便不與你計較了。”
蕭淮瑾無奈搖了搖頭,邊起身邊道:“行,我算是看出來了,有你在,我這府中別想藏什麼好酒,”說話間,他已走到二人身旁,“走吧,今晚定讓你們喝個痛快。”
聽到有酒喝,還是禦賜的蘇合酒,洛言齊眼睛都亮了,快步朝書房門口走去,還不忘回頭催促後麵的兩人,“你們倒是快些啊。”
身後的兩人相視無奈一笑,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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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上元燈節,蕭淮瑾約了徐織寧逛燈會。
天色暗下,街上各色各樣的燈照亮街景,亮如白晝,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現在天尚冷,徐織寧特意打扮了一番,還披了件淡藍色的鬥篷,帶上暖冬出了門。
街上人太多,馬車隻能停在遠處,徐織寧下了馬車,同暖冬一起步行去約定的地點。
路上徐織寧隻顧看街上的熱鬧,還險些與一人撞上,正要道歉,抬頭,卻看到一張許久未見的臉。
他臉上掛著驚喜,“還真是你,我遠遠便瞧著像你,原還以為又是和以往一樣隻是和你有些許相似的人。”
徐織寧禮貌一笑,“時二公子,好久不見。”
時恒臉上的笑意未消,“是好久未見了,自你離開雲縣後,我就到處差人打聽你的下落,可一直未果,”頓了頓他又道:“你這些日子可還好?”
“勞時二公子掛心了,好不好的,反正都過去了。”
時恒臉上滿是愧疚之色,“對不起,寧兒,若我當初不做錯事,你便不會同我和離,也不會吃了這麼多苦。”
徐織寧不想再在這聽他說這些懺悔之詞,“時公子,若是你沒別的事,我還有事,便先走了。”
說著便抬腳準備走,卻被時恒攔住,“我確有事要與你說。”
徐織寧停了下來,抬眼問他,“何事?”
頓了頓,他才道:“若我重新三書六禮到府上求親,你可還願意嫁與我?”
“寧兒,”還未等徐織寧說什麼,蕭淮瑾的聲音便在身後響起,兩人皆轉頭看向走過來的蕭淮瑾和煦風二人。
他衝著徐織寧露出溫和一笑,“我見你遲遲未來,怕你出了什麼事,便就尋過來了。”
從始至終他都未看一旁的時恒一眼,好似這個人不存在一般。
“哦,我偶遇故人,便交談了幾句,耽擱了,我們走吧。”
出於禮節,徐織寧還是對麵前的時恒說道:“時公子,我還有事,便先告辭了。”
說完,兩人便轉身準備離開。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時恒這話一出,兩人皆停了腳步,蕭淮瑾也再無法忽視他,投向他的眼神警告意味明顯。
可這次卻換時恒無視他,隻滿眼看向徐織寧,等著她的回答,他其實已經看出兩人之間的關係不一般,怪不得他自覺和這位蕭將軍無冤無仇為何在朝堂上屢屢被他針對,原來,竟是因為她,不過,無論怎樣,他還是要親口聽她說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