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蘇牧
燕國燕都,鎮國侯府。
在一處廂房內,十一二歲的少年眼神帶著不可置信,疑惑得躺在床上,一旁一名三十餘歲身著華麗的少婦在小心翼翼得吹著湯勺上的熱粥,然後給少年喂食,一旁站著一名侍女端著盛粥的碗。
‘牧兒,以後不要爭強好鬥,我們侯府處境就艱難,處處小心地過日子,再加上侯爺在外帶兵,無法顧得侯府大小事務,你要時刻謹記,莫要惹事。’少婦用略帶責備的口氣責說道,又幽幽歎了口氣。
‘嗯?牧兒,聽到了沒有,這次你隻是輕傷而已,下次再這樣怕平鼎候家的那幾個小子下手再重點,你就等著躺幾個月吧’少婦見少年還在眼神發暈,不由一怒,聲音略提高。
躺在臥上的蘇牧還在發暈,他感覺他的世界觀全都改變了,他在非洲執行任務,刺殺M國前往戰地的高層,結果發現掉入圈套,被眾多高手圍剿,斬殺數人重傷逃去,最後在逃亡的第三天被阻擊槍所殺。但是忽然見一掙眼卻發現來到一個新的世界,顛覆了他以往認識的一切一切。重生?還是夢?這.
不管如何,他還活著,並且還多了一些記憶,一些有關現在自己身份和這個世界的記憶。自己的父親是燕國鎮國候蘇川,母親慕容清,自己是候府二公子,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還有一個妹妹。這個世界完全是一個以武力至上的世界,一個人的力量可以強大到飛天遁地,隻手翻雲,摘草斬星。這些已經讓蘇牧不可置信,這哪裏是人啊,分明就是一個人形核彈吧。
在他最近的記憶裏,因為平鼎候的二公子汙蔑四方候出身低微,身份低賤,才怒而出手,但是憑他淬體境三層的修為哪裏是人家淬體境六層的對手,結果就給打得躺下。要知道他父親平鼎候是他這輩子最敬佩的人,他父親蘇川雖出身平民但卻是一個武修天才與軍事天才,十六歲入伍,十八歲都統,二十六斬殺蠻國大將數名,而後封大將軍,三十二繼而封鎮國候。蘇川一生建功無數,刀下淌著無數敵國士兵大將的鮮血。鎮國候,意為鎮守四方拱衛燕國,十多年來,人的名樹的影,父親在戰場大殺四方,為燕國攻城掠城數不勝數。讓敵國畏之如鬼神。如今父親被辱,蘇牧即使修為不濟,也要拚上一場。結果.就躺在床上了。
蘇牧一直在適應這新的記憶,卻聽到母親的喝斥聲,不由回過神來,定目一看,看到母親臉上有些不滿的神色,立馬回道‘母親,可是他們。。竟敢汙蔑父親,我也是氣不過。’
蘇牧心中微微歎息,我究竟是誰,是我重獲新生來到這個新的世界,還是我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卻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一名孤兒在殘酷的社會生存,而後遇到了教自己內家拳的師傅,然而為了物質利益被逐出師門,當上了殺手,最後在一次任務中被擊殺。
總之現在一切安好,有父親和母親,還有兄弟和妹妹,雖然父親在這記憶中已經有些模糊,但。。總算有了個家。前世習武之時,日日練武,師傅強壓之下,咬牙堅持,在師門中各同門大多也是為了自身利益著想,人心總隔一層。或者是在地球當今社會的習氣吧。被逐出師門後,成為一名殺手,殺手是最忌諱感情的,蘇牧把自己的感情藏在內心深處,把自己弄得冷血無情。但是卻不代表他沒有感情,不渴望得到真摯的情感,隻是沒有機會得到而已。每當夜深人靜時,他總會獨自一人空坐在樓頂,仰望明月,眼神才敢流露出一絲情感,俯視樓下人群來往時,才記起自己還是個人,心還在跳動,熱血還在身體四處流竄。最後也總是獨飲,帶著落寂沉睡。
蘇牧好不容易可以感受到家,就算他是奪舍了這少年的身體,但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他也要對之負責,扮演好這個角色。
‘別人怎麼說是他們的事,你父親一生戰功無數,為燕國立下無數功勞,自平民而起進而封侯,掌八十萬軍,放眼燕國,能與之比肩的寥寥無幾,是那些靠祖輩餘蔭傳承下的世襲候爺無法相比的。你身為鎮國候的公子,就應該專心習武,研讀你父親多年編寫的軍冊,而不是跟其他侯爺的公子鬥氣’慕容清神色自豪,似乎也為自己的丈夫的平生自豪。隨後麵色微露出些許擔憂。‘侯爺帶軍前往鎮守邊疆防禦齊國來襲已經五年有餘,到現在家信數月才有一份,再加上其他王侯在朝野上屢屢挑撥君上對侯爺的信任,現在君上似乎對侯爺的戒心越來越重,我們侯府的處境越發艱難了。’
慕容清拍拍蘇牧的手,似是在告誡,似是在勸說‘牧兒,你根骨天生斑駁,不像你大哥,不是很適合習武,身子弱小,更適合習文,或者你可以研讀褚聖留下的書籍手冊,與侯爺的軍冊,或許將來也能成為一代名儒,軍師。總之日後其他王侯家的公子挑事,能忍則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