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看著伏夭夭的模樣,心裏產生了憐憫之心,讓她去開導自然是願意的,但是看伏夭夭的樣子似乎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男人這樣丟給他們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
但是男人又是他們惹不起的,有些話也不能說得太直白。
想了想道:“我覺得解鈴還須係鈴人,你把她交給我們,如果她有了好轉,我們該怎麼告訴你?”
“我會派人保護她的。”男人說道。
餘笙點點頭,男人派人過來,那麼必定是個厲害的角色了,也能在中間傳達消息,看來不是丟下這女孩兒不管。
男人挪動腳步和伏夭夭麵對麵,看著她木然的表情,眼裏流露出不舍。
“夭夭,你現在這裏玩兒,過一段時間我就來接你好不好?”
“好。”伏夭夭麵無表情地說。
“夭夭,我要走了,你親我一下。”
伏夭夭聽話地親了一下男人的臉頰,眼神沒有一點波動。
男人也俯身親了她一下,“有事就叫我,我一定會馬上出現的。”
“好。”伏夭夭說。
“記得我叫什麼名字嗎?”
“即墨揚。”
“不對。”
“主人。”
“還是不對。”
伏夭夭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繼續說:“城主大人。”
即墨揚露出無奈地神色,摸了摸後腦勺,“叫老公。”
伏夭夭對這個稱呼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老公。”
餘笙暗暗吃驚,這和一個被隨意擺弄的木偶有什麼區別。
到底是受到什麼樣的傷害才讓好好的一個女孩兒變成了這樣?
太令人憤慨了。
即墨揚被一句老公叫得有了安慰似的,將伏夭夭摟進懷裏。
伏夭夭木然地由著他為所欲為。
過了好一會兒,即墨揚才放開伏夭夭,“夭夭就交給你們照顧了。”
餘笙點頭。
即墨揚走向甬道,期間忍不住回頭,想看看伏夭夭有沒有回頭看他,有沒有舍不得他。
可惜伏夭夭一直背對著他,麵對他的離去,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即墨揚神色黯然地離開。
甬道消失不見,白光之後,依舊是緊閉的大門。
唯一證明剛才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就是病房內多了一個長相絕美,卻像個木偶的女孩兒。
餘笙試著和伏夭夭說話,發現她不管說什麼,伏夭夭都始終是那副沒有表情的樣子。
“唉,她好可憐啊。”
“也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麼,竟然變成了這樣,連自己的意識都封閉了。”封冽見到伏夭夭這樣,也是心生同情。
餘笙住院期間,伏夭夭一直在醫院呆著,封冽推著餘笙出去呼吸新鮮空氣,她就默默跟在身後。
封冽餘笙在病房的時候,她就坐在牆角的凳子上,靜默無言。
在醫院住了一周,餘笙終於能出院了,隻是腿腳還不方便,需要做輪椅或者有人攙扶。
“她這樣子看著怪揪心的。”餘笙和伏夭夭挨著坐在沙發上,歎道。
“她身邊一刻都離不開人,我再請個保姆回來。”封冽道。
餘笙點點頭,好在家裏的別墅夠大,有三層,房間也多,能住得下。
“叮鈴鈴~”
門鈴聲響起。
保姆前去開門,見門外站著兩個陌生男人,問道:“你們找誰?”
“伏夭夭。”個子高一些的男人說道。
封冽從客廳走出,站在玄關處看著兩人,這就是即墨揚安排的人?
個子矮一些的那個看起來年齡不大,或許該成為男孩兒,他遠遠地看見了封冽,高興地招手,“嘿,封冽,餘笙在家嗎?”
說著,嗖一下躥進了小花園。
保姆愣了一下,想攔也沒攔住。
餘笙聽見動靜,也來到門口,隻見一個陽光的年輕男子朝她跑來,興奮地招手喊道:“餘笙。”
餘笙覺得聲音有些耳熟,但是她確定不認識這人。
正覺得疑惑,便見他被後麵的男人一把拎住後領,“你給我安分一點。”
“你放開我,放開我,不要拎我後頸。”
餘笙腦中靈光一閃,驚詫道:“係統君?”
“是我啊,快救我。”係統揮著手掙紮。
餘笙:“……”
這可真是神交已久的熟人啊。
不過不是說不是人嗎,怎麼又是人了?
餘笙將兩人邀請進屋,讓保姆到了水來,視線在兩人身上遊走了好一會兒,看向係統君,開口道:“你不說你不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