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景扭頭,俊逸的臉上有片刻的冰冷,轉瞬即逝,“太後放心,今天這件事情朕一定會給魯王一個交代,定然不會讓他白白受委屈。但是,至於留京之事,之後再議。”

說完,也不管身後太後的臉色有多難看,徑直離開。

陳雨柔見皇上從始至終看都沒看她一眼,她眼底升起一股濃濃的不甘心。

大臣們麵麵相覷,見太後臉色不好看,想著定然是魯王中毒之事和方才皇上拒絕魯王留京之事,自己也別自討沒趣,一個個悻悻地離開了。

隻是大家都在好奇猜測,魯王這中毒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魯王好端端的在魯地沒事,一回到京城就出事了,很難不讓大臣們想到皇上身上去,畢竟能夠在宮宴上動手的人,在這宮裏寥寥可數。

更不要說魯王向來待人和善,從不苛責下人,和京中的大臣關係不說很好,倒也過得去。更不可能是得罪這些權貴,除了皇上,他們也沒有別的懷疑理由了。

可是皇上就更沒有下毒殺魯王的動機了。

且不說皇上和魯王從小一起長大,就是魯王一個庶出藩王,本就與皇位無緣,更不可能和皇上爭奪那個位置,對皇上來說也構不成威脅,皇上完全沒有必要殺他。

越想,大臣心中越覺得亂,有人覺得就是皇上下的是手,有人卻覺得皇上與魯王之間的關係那麼好,肯定不會對魯王下手,這背後定然還有第三隻手,是想挑撥皇上和魯王之間的關係。引發皇室內鬥,從而坐享漁翁之利。

想到後麵一點的人頓時覺得後背都起了一身冷汗。

這場宴因魯王中毒而散,蕭承景回到宮裏,暗處立刻就出現一個身影,“皇上,您吩咐的任務屬下都已經辦好了,屬下隻是在他原本的基礎上加大了一些劑量,毒素傾入肺腑,隻怕這一時半會兒好不了。”

蕭承景沒有說話,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案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嗬,想和他蕭承景鬥,還嫩了一點。

早在昨日,安插在蕭承逸身邊的人就傳來消息,說他竟然想給自己下毒,想要引誘百姓輿論向他施壓,讓他留下來。

既然如此,那他何不幫他一把,讓他好好嚐一嚐斷腸草的滋味。

魯王中毒,無法回府,蕭承景便讓他住在昭成殿,太後守在一旁,心裏都是對蕭承景的怒氣。在她看來,她的逸兒中毒,這背後就是蕭承景的手筆,可他就連讓她的逸兒留下來的機會都不給。

“蕭承景,害了哀家的逸兒拍拍屁股就想抽身,想得倒是美,哀家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讓東陵所有的百姓都看看,你這個東陵的帝王是怎樣一個昏君。”

太後咬牙切齒,招來一個宮人,在她耳朵邊說了什麼,那個宮人聽令,立刻朝著宮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