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曾經是市內最繁華最富有的所在,早在民國時期就和漢口花樓街媲美。作為名優產品頗有盛名。現在都能看出原來的繁華。“
張老師一邊走一邊環顧四周對我說:”你看這青石板,這馬頭牆。原來這可不是鋪的石棉瓦,是真的琉璃瓦。”
“小沈啊,這個二中你知道原來是幹嘛的嗎?”
沈珍珠一驚,這隨機提問還有附加題啊,昨天沒說還有這個環節啊。
天昏昏暗暗,邊際泛著微微的橘紅色。風冷的讓人再次拽了拽自己的衣領,生怕它一個不留神就鑽進去。
昨天晚上還發燒到39.7度的沈珍珠,一大早趕過來,又吹了兩個小時的江風,此刻隻想進到屋子裏吹吹空調暖風。
“這個嘛…這個嘛…”某個背題失敗的人支支吾吾卻說不出來。
“這裏原來是山西商人聚會的地方,因為他們供奉關公,又叫關帝廟。”張老師一邊說著一邊向裏走去。
談話間張老師從包裏拿出硫酸紙給沈珍珠,說道:“文物處剛剛給我打電話讓我現在過去一趟,你就在這把碑刻拓一下。“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東西遞過來。
於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沈珍珠,拿著硫酸紙在風中淩亂。她心想:有沒有人還記得我沒吃中午飯啊。
天慢慢的黑下來,熟悉的紅雲又在做最後的掙紮在天邊微微發光卻越來越微弱。
沈珍珠的額頭滿是細汗,按道理說這麼冷的天不該出這麼多汗的。沈珍珠摸了摸額頭,燙得嚇人。心想:堅持,再堅持一下,就快抄完了。
下一句是清鹹豐年間…
抬手,剛要落筆。一陣眩暈襲來,就快了再撐一會。
再抬手,眼前一黑,身子直接摔靠在了石碑上。
腦子裏一片混沌,感覺有風過,好似要把她吹起又好似要把混沌衝開,風一會是帶著烘茶的濕濕的暖意。意識好像飄到了很遠很遠,沈珍珠追著那飄忽的意識,回來回來!我還能幹!我今天一定能做完!
“回來!“沈珍珠猛地睜眼。
眼前一切如常…才怪…這小手指頭是怎麼回事,沈珍珠一個激靈。打量起眼前這個胖乎乎的短指頭。
握拳,再展開。再握拳再展開…
重複許多次後沈珍珠努力說服自己,隻是發燒燒糊塗到眼睛出現了問題。
沒事沒事,我再睜開眼一切就變回來了。沈珍珠心想。
為什麼還沒回去!於是某個逃避穿越現實的少女真的就假裝暈倒了,周圍好多采茶的佃戶都圍過來看。
“珍珠這身體比我兒子還壯,竟然能暈倒?“一個穿著藍布的佃戶說到。
“是啊,她一個小女娃都能背一筐茶樹苗去集市,我像她那麼大的時候也就能提桶水“
悉悉索索的討論聲傳來,裝暈的少女聽到後更加想真的暈倒了。自己可以接受穿越這個事實。但為什麼是一個強壯到背一筐茶樹的小女!
就算再來一遍我也想變成嬌滴滴的漂亮小女娃而不是大力壯士,難道連暈倒做夢都是做苦力的打工人夢嗎?
沈珍珠白眼一翻,真的暈了過去。
感受到嘴裏有一股溫熱的液體,下一秒沈珍珠突然睜大了眼睛說:“苦!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