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五年,正月,紫禁城。
在湛藍的天空下,紫禁城那金黃色的琉璃瓦重瞻殿頂,顯得格外輝煌。
宮裏上下透露著過新年的喜氣,雖然過了,但是宮裏馬上迎來三年一度的選秀,讓眾人不禁仰首期待。
但有一處卻與宮裏的喜氣顯得格格不入,顯示不出半分喜氣。
景陽宮後殿,廂房裏兩個小丫頭正守在床邊,望著床上的人兒不禁唉聲歎氣。
廂房裏充滿悲傷的氣氛。
“小草姐姐,你說小主還能撐下去嗎?”
一個年紀稍小的宮女,看著那個年紀稍大的問道。
“我也不知,自從進宮開始小主便開始常年病蹋在床,也不見好轉。”
心裏歎道:也不知是自己運氣差跟了個這麼病怏怏的主子,不受寵也就罷了,還是個病怏子!
床上的張蘭英聽到耳邊傳來的陣陣碎語,不禁緊皺眉頭,本來腦袋就疼的直叫人暴躁,又聽到嘈雜聲就更不爽了。
腦袋就像是被人砸過似的,嗡嗡的直作響,眼皮又像是被人用什麼壓住似的,想用力睜開卻怎麼也睜不開,嗓子更是火燒般幹澀的開不了口。
這症狀怎麼這麼像重感冒?
隻能不停的聽著旁邊還在不停喃喃細語的人說著她聽不懂的話。
“小草姐姐,怎麼辦?小主現在是連藥也喝不下了,都病得人事不知了,眼看著就不大好了,要不咱們去求求懋嬪娘娘吧!”
隻見小草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我早去找過了,懋嬪身邊的人說這剛過完新年,又馬上到秀女進宮的時候了,不好請太醫。”
“難道我們就這樣幹看著?”
小宮女見狀,問道。
張蘭英本就頭痛欲裂,又聽著莫名的對話,既熟悉又陌生,一顆心顫的不行,小主,懋嬪,選秀,對於她一個二十一世紀小說穿越迷來說,這一個又一個的稱謂,讓她有種不詳的預感。
張蘭英隻感覺五雷轟頂,把她雷了個外焦裏嫩。不是吧!不可能吧!她該不會是像那些穿越大佬——穿了吧!還是穿到了那個女人低下隻能以男人為尊的附屬品?
並且規矩極其森嚴,一個字都有可能讓你掉腦袋的大清朝!
而她又極其倒黴的穿到了那個曆史上被評為刻薄寡恩,冷心冷情,喜怒不定,最後被自個累死在奏折上——雍正的後宮了吧!
完了!芭比Q了!
不對呀!她明明記得自己在酒吧開宴會,慶祝自己終於熬死了那老不死的繼承了遺產,成為了富婆。
怎麼就穿越了呢?難道是老天看不慣我這麼得瑟,所以讓我穿了?
不會吧!老天爺你不能這麼對我,我還沒享受富婆的生活,還沒包養一百個小白臉呢!您怎麼就能讓我穿了呢?您怎麼忍心讓我一嬌滴滴的一點宮鬥都不懂得穿越了呢!
天爺:忍心,誰讓我羨慕你的富婆生活呢!我不能過,你當然也不能。
過了好半響,她才接受自己穿越而且是穿到清朝的事實。
現在緊要的是趕緊醒來,然後弄清自己現在的處境,免得自己一不小心把自己小命給作沒了,那可就真是芭比Q了!
因為二十一世的自己肯定是上西天了,如果在這邊小命也沒了,那不就成上史上最快作死清穿者——張蘭英了。
剛準備睜開眼的張蘭英,思緒又被兩人的對話聲給拉了回來。
“小草姐姐,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求皇後娘娘那去吧!”
“你看小主,如今燒的是氣息的都不穩了,我怕小主就要燒成傻子了!”
張蘭英“……”不是,你們倆誤會了,我那是太過於激動導致,誰他麼穿越了還能淡定。
張蘭英在床上聽的是心驚膽戰,直覺告訴她,要是不趕緊醒過來的話,會大禍臨頭。
想開口阻止兩人,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這可把張蘭英急得直冒汗,該死的,怎麼回事?
這身子怎麼這麼虛弱?
沒辦法,張蘭英隻能拚盡全力,才說出一個“水”字。
這讓張蘭英嚐到了什麼是絕望的滋味!
老天!我恨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隻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啊!你就不能憐香惜玉嗎?
老天:本天爺才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呢!好好在清朝呆著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