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雙瑤x胤礽 冷靜庶母和瘋批嫡子,很炸裂,接受不了的不要看!】
隨手擺弄著桌上活靈活現的陶瓷十二生肖玩偶,胤礽哭笑不得,“富諸隆阿,你這東西到底是送給我的,還是送給弘皙的,我都多大歲數了,早過了玩物喪誌的年紀。”
坐在他對麵的人如琢玉雕脂,一笑耀花前鏡,“殿下,這是我親手所製,難道您還看不上?”
“心思最難得,我自然會加倍珍惜。”
他們關係要好,從來都是你我相稱,胤礽嘴上嫌棄,心裏卻浮現出融融暖意。
比起各種貴重的貢品和賞賜,隻有富諸隆阿把他當成自家小輩,願意浪費大量在旁人看來不值得的精力和時間,親力親為地為他準備生辰禮。
富諸隆阿調整了一下袖子,明明是再尋常不過的動作,放在他身邊卻悠然遺世,恣情無限。
胤礽拿著杯子喝了口溫熱的茶水,遮掩逐漸深沉的眸色。
他有時覺得自己對女人的興趣還不如對男人大,被逼得緊了,也想找些小太監和侍衛放縱一下。
然而每到臨陣關頭,偏又想起富諸隆阿這張臉,轉而再看向眼前人時,便索然無味,什麼心思都沒了。
“你啊,當真是害人不淺。”
他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富諸隆阿沒有聽懂。
不過他早就習慣別人在他跟前打啞謎,沒有探究,轉而說起自己的事,“我女兒有事找你,明日午後,還望你去暢音樓見她一麵。”
胤礽挑眉,淑妃是後宮婦人,平時和他遇上了都說不上兩句話,突然莫名其妙點名見他個外男,未免有些不合適吧。
不過如今皇阿瑪正在江南,宮裏侍衛薄弱,真有要事相商的話,或許此時是最合適的時機。
……
次日,按照約定的時間,胤礽來到禦花園;
兩人相互見禮之後,對視一眼,雙雙在亭子裏落座,這處被假山環繞,極少有人出沒,外麵已經被他們雙方的人看守,隱秘性極佳。
雙瑤開門見山,直接和太子分析康熙對他的忌憚,勸說他小心行事,不要肆無忌憚,露出太多的馬腳。
誰知太子不僅不領情,反而冷哼一聲,把茶水重重砸在石桌上,不屑道,“淑妃娘娘此言差矣,眼下皇父雖對我有所指摘,但也是為了曆練我,培養我成才……
我不是說您杞人憂天,不過,皇上對後宮嬪妃和對皇子,態度自然是不同的。”
他身上有股獨特的傲慢,畢竟在他眼裏,康熙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隻是把他一手帶大的父親,他絕對不會因為外人而懷疑自己的父親。
“恕我直言,娘娘身處後宮,以深閨怨婦的目光來看汗阿瑪,他的確是個薄情負心之人,但在我眼裏,他卻是最親的人。
你說阿瑪想要剪除我身邊的黨羽,我信,但你說阿瑪想要廢了我,哼,未免有些太危言聳聽了吧。”
他是真覺得,淑妃怕是讀了太多閨怨詩,又在宮裏待久了,才會對枕邊人產生偏見。
和他後院的女人似的,動不動就情啊愛的,還斤斤計較,為了幾匹布和幾支釵就能吵得翻天覆地,搞得人頭疼。
汗阿瑪卻樂在其中,說這些人樂意執著於這些細枝末節,他隨意施舍一二就能滿足,可比前朝的男人們好糊弄多了。
且讓她們鬥去,免得插手皇子的教養,意圖謀奪更大的權力。
雙瑤突然不說話,用一種溫和的眼神看著他。
“罷了,既然你心思堅定,我說得再多隻是虛妄,此事改日再議,今日你我就當沒見過,若是日後你改了主意,再來找我也是一樣。記住,不論什麼時候,我都會幫你的。”
胤礽皺眉,覺得有些古怪,尋常有孩子的嬪妃,看到他隻是表麵恭敬,實則不知多想他死,好給她們兒子讓位。
唯獨淑妃不同,她的眼裏隻有沉靜和淡漠,仿佛不會輕易掀起波瀾的湖麵。
如果他認識常凝睩,那人一定會告訴他,傻孩子,這就是關愛智障的眼神啊。
對於雙瑤的話,他心裏雖不以為意,但依舊行禮道謝。
不提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看起來的確是為了他,就算是看在富諸隆阿的麵子上,他也要接受她的好意。
……
一廢太子,又逢康熙前往木蘭圍場,雙瑤悄悄來到毓慶宮。
聞到滿屋的酒氣,微微皺眉,從衣裳堆裏挖出了個爛醉如泥的人。
胤礽眯著眼,辨認了半天,才輕蔑一笑,“你來了,還真不怕死啊,我承認,我輸了,你從前的話是對的,我沒有聽你的,腸子都要悔青了!你是不是想聽這個?不是?怎麼,千辛萬苦來找我這個廢人,你又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