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雪滿挑眉,這個事兒明梨隻查出來雲慧家裏原本有個香鋪,估摸是會調香。

但查到這個其實就可以展開想想了嘛!

不外乎就是雲慧調了個能讓人聞了就暴躁的香唄!

雖然這樣子感覺雲慧過於厲害了點,但中醫博大精深,華夏地大物博,或許是加了什麼特殊的藥材之類的。

再加上那天武氏剛好處於每個月格外暴躁的時候,這就不太控製得住脾氣唄。

仔細想想好像也沒特別厲害了。

“如果你隻是想要炫耀你調的香,那我就不奉陪了。”

崔雪滿的語氣不冷不熱,似乎一點也不感興趣。

門裏的雲慧卻有些真急了,她在福晉麵前做低伏小這麼久,終於等到福晉鬆口可以侍候四爺。

可……可那一夜,四爺壓根不為她所動,她迫不得已用了催情香才爬上四爺的床……

但萬萬沒想到,之後四爺不僅讓她喝了避子湯,還連個侍妾名分都不給她,明明之前的高氏、海氏也是侍候了四爺就得了侍妾的名分……

如今更是沾了一點事就被關進了小佛堂,福晉在爺麵前說不上話,怎麼看,都隻能求納蘭側福晉……

可這納蘭側福晉看起來,對她的調香術絲毫不感興趣……

雲慧緊緊抿唇,看來,得說那件事才行!

“側福晉,不知弘曦阿哥最近如何?”

崔雪滿的目光一瞬冷下來:“你什麼意思?”

雲慧輕輕笑起來,語氣中透著一股勝券在握:“側福晉,您大慈大悲救奴才出去,奴才自當跟您說個清楚明白。”

崔雪滿心裏“嗬嗬”,聽聽人家這遣詞造句。

【係統,你說她是在故弄玄虛呢,還是確有其事啊?我這天天給弘曦望聞問切呢,沒發現啥啊。】

【就你這中醫西醫一起結合著學習的態度,不至於出錯,而且府醫半個月請一次平安脈,太醫一個月請一次,不可能都有問題。】

崔雪滿也覺得不太可能,但看雲慧這信誓旦旦的小模樣……

“這樣吧,你先說出來,我回頭核實了,若果真確有其事,我再想辦法把你撈出來。”

“側福晉,奴才不會拿著假消息來誆騙您。”

雲慧言辭懇切。

崔雪滿卻絲毫不為所動,隻道:“若你不願意說,那我隻能當你在故弄玄虛了。”

【宿主,八成是假的,本係統相信你的醫術沒出錯!】

【嗯呢,我也這麼覺得,她不說就算了,回頭我去四爺跟前演一波,到時候四爺肯定會查的。】

心思一定,崔雪滿就懶得跟雲慧叨叨了,轉身就走了。

負責望風的蘭溪見她過來,也沒多問。

等回到了庭院裏,熱鬧喧囂撲麵而來,崔雪滿笑著走到了她原本的位置,繼續“應酬”待客。

當晚的家宴,頗為冷清。

因為四爺壓根就沒來,就隻讓蘇培盛來說了幾句話……

最後,大家夥隻裝模作樣地夾了幾筷子菜,這家宴也就草草地結束了。

眾人也沒興致打什麼機鋒,各回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