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不愁,葷素搭配,每季都有新衣服、新首飾,她當家之後更是不會和李氏一樣刻意苛待人,冰炭也是足額,還有啥不滿足的?
郭芳菲冷笑一聲:“富貴閑人?側福晉當然是,可奴才……若不是弘昀,奴才現在也有了依靠……才一個月……才一個月啊!”
崔雪滿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安慰吧,顯得她站著說話不腰疼,不安慰吧,又有點冷血了。
好在郭芳菲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她是為了那個未出世的孩子而誕生的,冷靜的思維是她唯一的助力。
“側福晉,您放心,奴才行事謹慎,不會輕易動手,連累不到您。再說了,即便事發,爺審問的是綠蕊,綠蕊可什麼都不知道!”
崔雪滿心說你好棒棒哦,但……“中秋那天怎麼動了手?而且也沒成功。”
郭芳菲冷笑:“原本就沒打算動手,畢竟爺就在莊子上,沾上半點嫌疑說不定都會被病逝……不過那天時機太好,水缸是弘昀親口要的,巴豆粉末也是弘昀要的,奴才猜測,弘昀應該是想要害別人的,真是……”
未盡之言懂的都懂。
崔雪滿看了郭芳菲一眼,覺得她意味深長地冷笑的表情真是很有反派的逼格,但這不行啊,她才不要當反派頭頭!
“你還是安分一點吧,別管時機多好都別動手。”
崔雪滿不自覺地也露出個意味深長的反派表情來,她輕聲道:“弘昀因為嗆了水,又是發熱,又是驚厥,這都喝了半個月的藥了還不見好。
而且,爺現在明顯不待見弘昀,李側福晉那邊也隻管寵著弘時……都說情深不壽,慧極必傷,他小小年紀就心眼跟蓮藕一樣多,你等著他自食惡果就是了!”
郭芳菲將信將疑地走了。
蘭溪也回了一趟院子,取了幾個茶罐,在底下裝了些對症的藥丸,施施然也去了郭芳菲的住處。
然後嘛,有問題的竟然是梳妝台前的一張小凳子!
一張被浸泡過藥水的凳子。
早起會坐在上麵梳妝,晚上會坐在上麵卸妝就寢,接觸不多,但又每天都能近距離聞一聞香味……
郭芳菲謝過蘭溪,當天就不小心把燭台碰倒在了凳子上,燒焦了一些,於是順理成章換了一張凳子。
這事兒之後,崔雪滿還是沒想好怎麼試探府醫,畢竟她其實很少用到府醫。
而弘昀一直沒好這事兒……崔雪滿就覺得府醫可能還是真的有點問題的。
不過怎麼說呢,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隻要府醫不來她麵前耍心機,那就先當不知道好了。
九月中旬的時候,蘭溪來告訴崔雪滿,庫房裏的布料、尤其是顏色不太好的布料,已經沒了。
崔雪滿悚然一驚:啥意思?遭賊了?她之前看過了,那些她不喜歡的布料還很多啊!
蘭溪也有點無語:“主子,之前您不是說,武格格模仿您一次,就把她衣服洗壞一件,再賞她一匹布料嗎?”
“然後呢?武格格一個人還能把庫房裏的布料都造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