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淺顯的手段,是誰做的呢?
鈕祜祿貴妃與呐喇庶妃也很是不滿。
究竟是誰想陷害佟貴妃,怎麼不做的天衣無縫一點,現在好了,人死了,雖說不一定能洗脫佟貴妃的嫌疑,但是在康熙眼裏,佟若雪肯定沒有嫌疑了。
太令人失望了啊。
“她,她自己說的!”紫玉明顯有些慌亂,她沒想到皇上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說辭。
“一個宮女,故意撞倒馬佳氏,還特地表明自己的身份,你們是當朕好糊弄嗎?!”
康熙突然暴起,直接把一杯滾燙的熱茶摔在了紫玉身上。
紫玉被燙的一個激靈,手麵瞬間變得通紅,卻隻能咬牙忍著,連痛呼聲都不敢發出。
“奴婢,奴婢說的都是真的。”
紫玉畏畏縮縮,卻一副堅定的表示自己沒有說謊的樣子。
康熙卻不耐煩了,直接吩咐梁九功將她拖下去。
佟若雪卻在此時開口了。
“皇上,嬪妾鬥膽,請皇上饒她一條性命。”
康熙皺著眉頭,看向佟若雪。
卻看見她一臉坦然的模樣,“貴妃可是要為這個滿嘴胡言亂語的奴才求情?”
康熙的眸色沉了沉。
“皇上,嬪妾並不是要為她求情。”佟若雪剛剛已經站起來了,現在又跪了下去,“這宮女所指認的另一個小宮女,已經投井自盡了,線索到這裏就斷了,嬪妾不希望有人將髒水潑到嬪妾身上,留著她也好繼續審問,更何況,馬佳庶妃剛剛早產,冒著生命危險為萬歲爺誕下龍子,她身邊也需要一個熟悉的貼身宮女伺候。”
說完這些,佟若雪低下了頭,歎了口氣,道:“萬望皇上三思。”
康熙神情明滅不定,就在氣氛越來越冷凝的時候,他終於開口:“就聽貴妃的。”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了。
青禾趕忙攙扶起佟若雪,就聽見鈕祜祿貴妃站在一旁,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今天真有意思。”
呐喇氏則是直接開口嘲諷:“貴妃娘娘可真是心善,對著口口聲聲陷害自己的一個奴才,也能放她一馬。”
“我要是不心善,呐喇庶妃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同我說話?”
佟若雪泰然自若,笑著回道。
呐喇氏麵容一變,“你——”
“青禾,咱們走。”
留在原地的呐喇庶妃,麵目猙獰,狠狠地掐著宮女白蓮的胳膊。
回到承乾宮,青衣一邊給佟若雪按著太陽穴,一邊輕聲說著自己做的事情。
“主子,那宮女果然不安好心,她竟然在宮裏的桃花樹下麵埋了,埋了巫蠱娃娃。”
青衣的聲音帶著顫抖。
自古以來,皇宮裏最令人忌諱的,就是巫蠱了。
可見這幕後之人,究竟有多想置自己於死地了。
“都處理幹淨了?”
佟若雪的眼神一厲。
“是,保證不會露出任何馬腳。”
“那宮女,可還有什麼親人?給他們一些補償吧。”
佟若雪終究還是不太忍心,因此說給那個宮女家裏一些銀錢補償。
“主子就是太過心善。”
青禾恨恨道,“膽敢背叛陷害主子的人,死有餘辜!”
“好了,就當是,人家受了我的牽連。”
佟若雪的心軟裏,依舊帶著算計。
她為那個紫玉求情,不過就是為了留著她,撬開她的嘴。
就像現在,她給那個小宮女家裏人一些補償,不過就是為了再次減輕自己的嫌疑。
要是她幹的,離這個小宮女遠一點都來不及呢,更別說往上湊了。
佟若雪就是要讓宮裏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問心無愧。
既然承乾宮裏的那個粗使宮女敢往桃花樹下麵埋東西,那就說明這個小宮女背後之人已經有了對付自己的法子,又何必多此一舉再去招惹馬佳氏,害的她早產以此來誣陷自己呢?
所以那個紫玉說的話,不可信。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留著紫玉,馬佳庶妃也跑不了。
當時禦花園就她們三個人,其中一個已經死了,最令人疑惑的是,一個懷有身孕而且離產期不足一個月的妃嬪,出去散步竟然隻帶了一個伺候的人,這實在太不能讓人理解了。
因此,要說裏麵沒有貓膩,怕是誰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