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遇見你,大概是我散盡了所有厄運換來的一道生命之光!
你是我的萬般妄念,亦是我唯一刻入骨髓的執念!
—— 薑漁
※
“呲——!”
一輛低調沉穩的黑色林肯在流光溢彩的街頭急刹,聲音極為刺耳。
突然竄出來的一抹嬌小身影摔磕在地上,不顧疼痛地爬站起來,跑到後座的車門邊。
“救救我,救救我...”
“好心人,救救我,救救我...”
淩亂著長發的薑漁急慌地拍著車窗,鋪染著模糊氤氳的澈眸裏裝滿了恐慌。
剛因急刹導致身子前傾的男人緊擰著眉峰,轉眸看向車窗外。
車後傳來鳴笛聲,男人修長的手指解開車門鎖。
薑漁感覺到車門有被推動,便迫不及待地打開了車門,上了車。
因體力不支,加上頭暈目眩的緣故,她直接栽趴在男人的雙腿上。
她艱難地撐起雙臂,腦袋越發昏沉起來,眉頭緊蹙著,一股濃烈的熱息正凶猛地吞噬著她的清醒和隱忍。
抬眸看著冷峻無比,微蹙著眉峰的男人,澈眸迷離恍惚著,氣息十分不穩。
“...先,先生...救我...”
她的雙手扒住男人的雙肩,昂著通紅的臉兒,嘟起嘴,吻了上去。
猝不及防的吻,讓男人瞬間緊繃住,瞠著清冷的眼眸盯著薑漁那時而緊蹙起,時而舒展開的秀眉。
他抓捏住薑漁瘦弱的雙臂,一把拽扯開,眼眸裏染上了一層慍怒...
...*~* *~* ...
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間竄溜進臥室,喚醒了薑漁。
濃烈的酸痛感讓她很不適,也是讓她瞬間清醒起來。
猛地掀開薄被,看了看哧溜兒的痕跡...
清澈的眼眸瞬間鋪染起氤氳,再環顧著陌生又處處都透著清冷的臥室,眸光最終落在皺巴巴的床單上。
抹掉眼淚,忍著強烈的不適感,慌忙地穿好衣服。
剛站起,雙腿一軟,就摔坐在了地上。
不顧難忍的麻疼,爬站了起來。
因害怕被人看見她身上的痕跡,就穿上了白景川的黑色西服。
摘下脖子上的精美四葉草項鏈,放在枕頭上,這是她身上唯一值點小小錢的東西了。
薑漁頭也不回地走了。
從洗浴間走出來的白景川正用幹毛巾擦拭著濕發,他那結實又寬厚的胸膛間被水珠點綴著,看起來更加性感了。
止步在床邊,透著冷酷的眉峰微蹙了一下,看到被他丟扔在床頭櫃上的西服不見了。
看似沒有溫度的眸光掠過褶皺床單上印染著的一朵小梅花,再落在枕頭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鏈子,盯著垂墜著的四葉草吊墜,他的嘴角好似在向上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