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讓陸懷夕有些震驚，瞳孔都跟著放大，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分明是他問自己想去什麼地方的，這些從來都不是主動求的，就連前麵兩次他拒絕了她，她都不覺得有什麼。
而且她想出來看煙花，也是和他一起，他分明可以拒絕，也可以不帶她出宮來，她都不會覺得有什麼。
可為什麼要答應她了之後，又要這麼對她？為什麼給了她希望，又要讓她絕望？
陸懷夕紅著眼眶，眼淚在眼眶裏聚集，身體唇瓣都顫抖著，聲音哽咽，“我也不是一定要出宮，你拒絕我就好了，可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蕭玥顯還是冷冷的看著他，眼底滿是怒火，看著她一字一頓道：“明明我們倆在宮裏也能過中秋，也能看煙花，為什麼你非想要出宮？”
隻要她說一句想看煙花，給她放一整夜又不是不可以，到底什麼煙花，值得她親自跑出宮來看？
他承認他不甘、他吃醋、他恨。
因為在陸懷夕心裏他永遠排不上名次，就算是沒得選擇，也不願意選他，這讓他怎麼甘心，怎能不氣，明明他才是她的丈夫。
陸懷夕張了張唇，最終還是沒有說話，不知道是太過震驚，還是心裏麻木了，覺得累了，隨他折騰……
……
衣衫長袍從床上帷幔裏麵被扔出來，落在地上雜亂無章。
刺耳的“咯吱咯吱”聲與淺顯的啜泣聲從房間裏麵傳出來，消散在熱鬧非凡的兩條街道之間。
當外麵空中響起煙花炸響聲時，蕭玥顯停下動作，解開她的手腕。
從地上撿起裏衣為陸懷夕穿上，抱著她走向窗邊，打開一條細小的縫隙，剛好能看清半空中升起炸開的煙花。
他讓陸懷夕手撐著桌子，吻散落在她耳畔，一隻手從她身後繞過來抬起她的頭，低聲詢問，“晏晏，是煙花好看，還是我好看……”
陸懷夕半眯著眼眸，淚水模糊了視線，眼前一片朦朧，根本看不真切，就覺得眼前淚水裏麵映著出若隱若現的微光，一朵一朵，轉瞬即逝……
煙花足足放了半盞茶的時間，而然那狹小縫隙裏麵的煙花不過幾息便轉瞬即逝，半空中黝黑一片。
蕭玥顯伸手合上窗戶，也一並將陸懷夕的希望給關起來了，又壓著聲音問，“晏晏，我和那煙花，誰更好看？”
等了半晌，蕭玥顯沒有等到回答，下手也更用力。
她受不住，渾身發抖，大聲的哭喊，“你……你好看……”
可蕭玥顯卻不依不饒了，最後她哭得淚流滿麵，眼睛都腫了，麵朝著床榻裏側躺下，瀕臨崩潰。
結束之後，蕭玥顯擰了帕子給她擦拭幹淨，又拉著她起來給她穿上幹淨的衣衫，係好披風將帽子也給她帶上，才橫抱著她出了如夢樓。
回到宮裏沐浴之後，已經是醜時二刻了，陸懷夕麵朝著牆壁睡下，蕭玥顯躺進床榻將她抱住。
她此時身體已經不會感到顫栗了，像是麻木了，或者已經覺得習慣了……
後半夜兩人雖然睡著，可蕭玥顯卻時不時起來看看陸懷夕有沒有燒起來，見她額頭上的溫度一切正常，又才敢擁著她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