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夕回到矮榻上坐著,她以為她不會哭,可看完信之後,眼眶還是氤氳了起霧氣,片刻後眼淚再也忍不住的往下流,砸在信紙上,落在手背上了。
整整半個月被懸起的心、著急慌張、思念等所有情緒都交織在一起,令她還是忍不住的流下眼淚。
而且她心裏一直有種想法,蕭玥顯這十幾天一定是出事了,如果沒有出事,他絕對不會這麼久不回自己寫的信。
一時間,陸懷夕是又氣又心疼,氣蕭玥顯不告訴自己,讓自己擔心,而心疼卻是卻也是因為她,這些日子出門在外的風餐露宿,辛勤勞累。
第二日用過午膳之後,太後宮裏派人前來找她,讓她過去一趟,陸懷夕也知道太後此時讓她過去是因為什麼事情,也沒有過多猶豫。
其實太後找她也確實也是因為蕭玥顯,她這些日子也沒有收到蕭玥顯的消息。
陸懷夕每次來永壽宮請安的時候,太後總是麵上在寬慰她,說蕭玥顯武功高強,而且申墨申扉都在他身邊,不會出什麼事情的,但實際她心裏麵也是擔心的很。
因此今日太後叫她過來,估計也是因為得到了些蕭玥顯回來什麼消息,然後才第一時間來告訴陸懷夕。
既然她能想到蕭玥顯估計是出了什麼事情,太後是過來人,也自然是有所懷疑的,所以也順便安慰陸懷夕不要擔心之類的,隻要蕭玥顯好好回來就行。
太後說得這些,陸懷夕也都知道,所以她此時也不氣了,更多的是擔心與思念。
她在永壽宮與太後說話也說了很久的話,回去東宮的時候,已經是末時了。
春日陽光正逐漸西斜,耀眼的光芒在蔚藍色天空中鋪陳,將東宮內的草木石板都染上一層金色光暈,明亮而耀眼。
陸懷夕踏進東宮的時候,就感覺宮裏的奴才皆低垂著頭,比往日要拘謹許多,正狐疑之際,便看見曹海從殿急匆匆的小跑著出來,差點與陸懷夕迎麵撞上。
曹海跪下行禮請罪,“太子妃恕罪。”
“無事,起來吧!”說完,陸懷夕轉身就朝著寢殿內走去。
跪在地上的曹海連忙起身,疾步跟上陸懷夕的步伐,神色間像是有話要說,但最後又思忖了片刻,又欲言又止的,將口裏的話咽下了。
連忙伸手拉住陸懷夕身後的雲韶雲昭,給她們使了眼色,於是三人都得腳步都跟著放緩了。
陸懷夕一個人走到寢殿外麵,才想起身後沒有聽到什麼腳步聲,轉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身後空無一人,寢殿周圍也沒有一人伺候。
正狐疑著,身後由遠到近的響起細碎的腳步聲,她覺得十分舒服,眼眸瞬間睜大,也跟著轉過身去。
蕭玥顯一身水藍色衣衫,站在她前方的那根漆紅圓柱邊,相隔距離不過十餘步。
他正臉上帶著笑意,溫柔的仿佛要將人溺進去,柔情萬分,不加掩飾的情意仿佛要將陸懷夕給吞噬殆盡。
陸懷夕先是一臉震驚,瞳孔都跟著放大,不可置信但心思若狂,心跳一下子就跟著越跳越快,,唇角的弧度越勾越深,眼眸明亮的如漆黑夜空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