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行到廬州地帶,竟遇上了一隊山匪,那山匪人也不多,也就三十餘人左右,那周家老小哪見過這些,自然嚇得不輕,四處閃躲。
可蕭玥顯眼裏容不下沙子,帶著申扉和雲昭將三十餘人的山匪全部絞殺殆盡。
他砍下山匪頭領的腦袋,一手提起他的頭,鮮血淋漓,宛如地獄修羅,讓人心中生怖,側頭看向那跌坐在地上嚇得不輕的周小郎君,對他比了個‘離她遠些’的口型。
也不管他看沒看見,明不明白,將那土匪的頭往地上一扔,圓潤的頭順著在地上滾了兩圈,鮮血順著頭滾動的地方一路噴灑,滾在那周小郎君的腳下。
他嚇得雙腳亂蹬,麵色蒼白的大聲尖叫,然後瞳孔翻白,暈過去了。
當天晚上,一行人在鎮上客棧休整,主要是上午經曆了那樣的事情,眾人也有些嚇到了。
陸懷夕此時也知道他們並不是回盛京,便去到蕭玥顯的房間,蹙著眉問他,“這不是回盛京的路,是去哪裏?”
蕭玥顯拉著她坐到方桌前,一動不動的望著她,輕點了點頭,“我們去一趟禹州,去辦件重要的事情,然後我們再回盛京。”
“你去禹州辦事,把我帶去幹嘛?那你該送我回盛京啊!”陸懷夕氣到了,也就沒什麼好臉色給他。
“晏晏……”蕭玥顯垂頭輕喚了她一聲,湊近她壓低聲音,“禹州與蕭冕蕭瀚找的那墜子有關,蕭冕在禹州藏了東西,而這墜子是鑰匙,這事將你卷進來,而你卻不知道原委,所以才想帶你來看看的。”
陸懷夕微頓,心裏的氣消了大半,又眉頭輕擰著問,“藏了什麼東西?”
“我心裏有個大概,但不是很確定,要具體去看了才能知道。”蕭玥顯又道。
“那你也該給我說一聲啊!”陸懷夕眉頭依舊蹙著。
然後眼波流轉,又接著道:“蕭玥顯,我不喜歡這樣,我不喜歡先斬後奏,也不喜歡被迫無奈的接受,你現在這樣和以前逼我接受並無本質上的區別。”
蕭玥顯有一瞬的僵住,然後輕拉起陸懷夕的手,聲音突然變得嘶啞起來,“晏晏,我錯了,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陸懷夕沒好氣的抽回手,想就此作罷又氣不過,想繼續生氣又覺得沒必要,“算了,我給你說這些幹什麼……”
他們往後又沒有什麼關係,他還是做他自己,去禍害別的姑娘吧!
說完,轉身離開房間,留下蕭玥顯一個人坐在凳子上僵了很久,久到渾身冰冷顫抖,心髒痛到麻木窒息……
自那天後,陸懷夕便是有意無意的與蕭玥顯保持距離,一同坐在馬車裏的時候,除了正事,一律不跟蕭玥顯多說一句話。
蕭玥顯臉色不好,神色看著也格外的陰暗和寒冷,雲昭和申扉自然看在眼裏,但是無一人敢去勸陸懷夕。
而周家兄妹也是從那天開始,一看見蕭玥顯就想起他那天提著土匪頭顱的模樣,麵色就開始泛白,兩人也不來他們麵前晃蕩了,生怕蕭玥顯也對他們動手。
然而不僅他們如此,那周郎君心裏都也是戰戰兢兢,生怕蕭玥顯一個不高興也要了他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