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薑瀲有意識的第一瞬間就掙紮著往外跑。
被殷時訣抱住了:“瀲瀲,你冷靜,你冷靜,你現在身體很虛弱,還動了胎氣,你需要好好休息。”
隻有說到肚子裏的孩子薑瀲才有所反應,情緒稍稍平複了一些。
眼睛裏漸漸出現了光亮,“阿訣,那個女人呢?那個替我擋子彈的女人呢?”
殷時訣的表情一僵,試圖掩飾不自在:“她啊,挺好的,已經出院了。”
薑瀲搖了搖頭,掙脫了殷時訣的束縛:“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騙我,她替我擋了子彈,怎麼可能會提前出院?殷時訣,你不要瞞著我,無論什麼結果我都可以承受的,肯定出事了肯定出事了,我要出去找她。”
殷是訣重新將她扯回了自己的懷抱:“瀲瀲,你現在情緒太不穩定了,別讓我擔心好嗎?”
薑瀲一把推開他:“那你就告訴我她的情況,好讓我穩定!”
殷時訣看著她,她的眼睛漆黑,眼眶濕潤,帶著易察覺的悲傷,他看著 她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
最後,動了動嘴唇,說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薑瀲身軀顫了一下,眼淚脫眶而出:“不,不,不要說對不起,我要去找她。”
就在這時,葉澤宣推門進來:“我帶你去找她,但是你得先把安胎藥吃了。”
殷時訣看向了葉澤宣,葉澤宣知道他想說什麼:“一直瞞著也不是辦法,況且瀲瀲那麼聰明,你根本瞞不住。”
殷時訣痛苦的低下了頭:“你說的我都明白,我是害怕她看到以後,接受不了結果。”
薑瀲把藥全部都吃了,然後跟著葉澤宣上了樓,越走越心慌,這裏的路她最熟悉了,ICU病房。
咽了咽口水,握緊了拳頭,殷時訣不知道何時走到她身邊,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用自己的體溫為她驅散手心的冰涼。
葉澤宣推開了門,和護士打了招呼,“瀲瀲,進去吧。”
一進去,饒是再有心理準備也是一個愣怔,手腳都是冰涼的,殷時訣緊緊握著她的手。
病床上的女人渾身插滿了管子,大大小小的儀器上麵顯示女人的不平穩的生命體征。
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蒼白又脆弱,眉眼間是難掩的絕代風華。
嗓音有些幹澀:“她是……她……”
殷時訣垂下了眼瞼:“她是暮婉辭。”
轟——
猶如悶雷在腦海裏炸開,心髒好像被一隻大手攥著,捏的她生疼。
大口的喘氣:“你剛剛說什麼?”
殷時訣重複了一遍:“她就是暮婉辭,也是你的生母。”
薑瀲恍惚的看向了床上的女人,她……就是自己的母親嗎?
盯了一會兒,好像有哪裏不對勁,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仔細比對。
殷時訣知道她在看什麼:“她就是阿蘭,是你在海外遇到的那個瘋女人。帝家覆滅以後,顧天囚禁了暮婉辭,甚至喪心病狂的想要用假死騙過世人好和暮婉辭一起共度餘生,但是在徐婷的幫助下,暮婉辭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