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朝薑瀲的方向看了一眼,語氣不耐:“我說了我會去拿的。”
顧墨寒覺得不太對:“你現在在哪?”
顧天直接掛斷了電話。
薑瀲不清楚他在和誰打電話,隻見顧天又朝她走來:“婉辭,等我拿到了江北項目的代理權,整個顧家又會盡歸我手,到時候你就是全A城最讓幸福的女人。”
江北工程?果然不出殷時訣的所料,顧天還真的要衝江北工程下手,難道剛剛和他通電話的是顧墨寒?
另一邊的顧墨寒突然心亂如麻,目光掃到桌麵上上次顧天拿回來的薑瀲的照片,心跳突然慢了一拍。
顧天不會去對付薑瀲了吧?
他顫抖的從通訊錄裏找到了薑瀲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壓下心頭的慌亂,又給顧天撥了過去,顧天已經煩躁的接起:“我說了過幾天會回去拿資料,你不要再打來了。”
顧墨寒故意道:“恐怕來不及了。”
“什麼意思?”
“殷時訣已經懷疑我了,我偷拿了公司那麼重要的資料,他已經發現了,我的眼線告訴我,殷時訣在來抓我的路上了。”
“媽的!”
顧天表情變得猙獰,這個殷時訣非得逼死自己是吧。
他抓了抓為數不多的頭發:“我現在走不開,這樣吧,今天晚上八點你把東西送到天河橋,我會去拿的。”
天河橋是A城和Z城交界處,他怎麼會把地址定在那裏。
顧墨寒試探:“你不在A城?”
顧天很回避這個話題:“我在哪裏你就不用管了,你就在那裏等我就好了。”
薑瀲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在談論什麼,但是大概的就是晚上八點,顧天肯定要出去一趟。
而這就是她逃命的最好時機。
顧天放下手機,蒼老的臉上有過一絲疲憊,他看向薑瀲:“婉辭,對不起,晚上不能陪你了,我一會兒得出去一趟,你能乖乖的等我回來嗎?”
薑瀲乖巧的點頭,臨走之時,顧天還是不放心,又拿起了帶有迷藥的水想給她喝。
薑瀲哭的好不可憐:“是藥三分毒,天哥,我能不能不喝,喝了這個我胃很難受的。”
一句天哥讓顧天停住了舉動,他神色複雜的盯著薑瀲。
薑瀲還以為自己演戲演過頭了。
誰知顧天道:“婉辭,你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叫過我了,還記得第一次就是叫我天哥的。”
薑瀲放下心來,瞎貓碰上死耗子,還碰對了。
顧天溫柔的擦去她額間的汗水:“門口守著兩個保鏢,你要乖乖的,我可以不喂你迷藥,但是你一定要聽話,等我拿到江北工程的文件,等我正式打敗殷時訣,到時候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所以,婉辭,這一次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
薑瀲麵上答應,心裏一直冷笑,一把年紀了,還妄想著那無上的權利,這個顧天,當真是把權勢愛到了骨子裏。
正如顧天所說,他走了,整個倉庫就隻剩下薑瀲和門口的兩個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