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了一些火藥柴刀和鐵砂等物,就帶著張小嬌上山去了。
山上很密,有時要用柴刀才能開路出來。
“也沒什麼果樹嘛。”張小嬌叫道。
“本來就沒有多少。”
樹木多是杉樹和鬆樹。涼風習習,讓人感到份外涼爽。
“你在看什麼?”
劉小軍此時正蹲在地上,好像在查看著什麼。張小嬌好奇地走過去,隻看到地上一團黑色的東西。
“這是兔屎,證明這裏有野兔子出沒。說不準真的能碰上一兩隻呢。”
一路往上,到達山頂時,連根野兔的毛都看到。
“鳥也沒多少呀。”
張小嬌四處張望,讓她感到失望的是,野果真的沒多少。
不過還是看到一棵稔子樹,歡快地跑過去一看,基本都是青的,隻有三四顆紅色的、一兩顆黑色的。
欣喜地叫了一聲,小心地摘下了那兩顆黑色的,叫道:“真的有呢。”
“來,嚐嚐,看好吃不。”劉小軍拿過一顆,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往嘴裏扔去。
“喂,還沒洗呢……”
咬在嘴裏,味道甘甜,而且多汁。
“你這人,這麼不講衛生……”
“怕什麼,又沒有毛毛蟲爬過。”
這一說,張小嬌更覺得惡心,哪裏敢吃。
劉小軍笑了笑,又搶了過來,吃了下去。
扛著銃,往前走去。
遠處還看到新城鎮。
另一邊能看到市區。
遠方天空萬裏無去,陽光火熱。
“兔子都在睡覺吧。”張小嬌四處尋找著野果。
像他們這樣上山玩的,一般都是小孩子。不過在這深山裏,根本就沒有幾個人住,哪裏有小孩子爬到這山上來玩呢?
劉小軍不禁想起了以前他小的時候,經常帶著一夥和他一樣大的孩子跑到山上去,或摘野果,或爬樹。老家後山上的油茶樹都被他們爬得樹幹溜光。夏天就去山上摘稔子;秋天就摘茶泡或是茶耳——油茶樹上變異的樹葉,茶泡看起來是一個白色的花骨朵兒,茶耳看起來像是一塊很厚的樹葉,這種玩意兒摘下就可吃,很甜;到了深秋時,就去油花樹上吸花露;到了冬天快過年時,等下了雨之後的兩三天,就去山上采蘑菇。有時在山上運氣好,還能遇到一兩隻野兔,就追著跑,不過最後也隻能無耐的接受一個事實:兩條腿怎麼跑得過四條腿呢?有時也能看到野雞的,但是也隻能無耐的接受一個事實:兩條腿有時也跑不過其他兩條腿的動物的。當然,最幸運的要算看到樹上有鳥窩了。在劉小軍老家的後山上,就有一棵大樟樹,四人合圍大小,樹上很多烏鴉的窩,每天裏都會落著很多的鳥在上麵。有些膽子大的家夥,就會爬到樹上去看看那些窩裏有沒有鳥蛋。當然,四人合圍的大樹,不是直接就能爬上去的,而要先在樹上靠個樓梯或是靠根大木棍,如果是靠著木棍,下麵至少要一人扶著,爬樹的人爬著木棍上去,然後攀住大樹的樹枝,才能爬上去的。可惜劉小軍從來沒爬過那棵大樹。而且以前小時候在老家住時,經常也會打架。各種姓氏的小孩分成不同的幫派,相互約好地點,大幹一場。經常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回到家裏還不敢說是被打的,隻敢說是上山摔了一跤。然後再約時間再幹過。
最有趣的莫過於撿了竹衣或是折些鬆樹枝,墊在屁股下麵,從山上坐著往下滑。因為老家那裏的後山都是酸性的土質,樹木不算密,倒是芒箕叢生,一路壓著芒箕滑下,有時遇到一兩個突起的石頭,立時就被騰空而起,有翻身就倒鼻青臉腫的,有重重落下屁股開花的。
不過那些時光都已經過去了。
“那是什麼鳥?”張小嬌指著遠處問。
劉小軍收起思緒,抬頭看過去。果然看到一隻大老鷹。
竟能看到老鷹。
看來這次真的有收獲了。
那隻老鷹竟是站在一棵鬆樹上,離他們大概有五十米遠,看起來至少有七八斤重,一身黑色的毛在陽光下反射著光,一雙鷹眼不斷看著四麵,隨時都準備再次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