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靜獨自一人在病房內,她讓照看她的看護離開後,才拆開了那封信。
信上寫到:
乖乖,從來沒有寫過信,這是我第一次寫給你,也有可能是最後一次。
很抱歉!我沒有按照你的意思,將你交給警察。
當你看到這一封信的時候,我大概已經進去了。
既然我已經進去了,你就沒必要再找警察。我一個人,夠了。
本以為我們高中畢業,我們就能按照原定的計劃結婚,現在想想已經不現實了。所以我的那一枚對戒放在信封內。
今年的生日不能陪你過了,迎新年也不能陪你去春江月的大橋上看煙花了。
也不能跟你一起踏入高考的考場,陪你一起等清北的通知書了。
我們就到這了。
所以……乖乖,別難過。把眼淚收一收,開始積極備考,去實現你的理想,去積極的生活。
別打聽我的消息,答應了叔叔,我們……沒有以後了。
很難過的話,仰頭看看天空,眼淚就不會掉下來。
最後……
一定要答應我,把我給忘了。如果實在忘不掉的話,就讓時間來治愈吧!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神器,漸漸的我會在你的記憶裏變得迷糊,漸漸的就不會再想起我。
我也會的。所以……我們都要好好的,麵對沒有彼此的人生。
林霜靜!你要堅強啊,沒有譚言執的世界,要更勇敢一些。
林霜靜看完這封信的時候,信紙已經濕了一半。
她的少年傻傻的,她不值得他為她做這麼多。
原來比不能實現自己所想要的還要難過的事是明明很相愛到最後卻不能在一起。
單方麵的分手,她不同意,也不接受。
他沒有權利終止掉這場心意相通的愛戀。
她會等他,找到他,告訴他,未經允許擅自決斷的分手,她不接受。
接下來的日子,林霜靜出院去派出所打聽譚言執的情況,日日在派出所門口蹲守。
直到要到了刑偵隊長老魏電話。
她拿到號碼第一時間打了過去,這是她唯一能找到譚言執的辦法。
結果可想而知,老魏叫她別再打電話過來了,並且告訴她,譚言執不願意見她。
譚耀輝收回了房子,林霜靜隻能在炸雞店打工兼職。
她回學校上課,找傅西驍打聽了情況。
傅西驍卻非常冷漠,指著林霜靜說罵她是個禍害。
第二天他從麒麟中學轉學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好像每個人都避她如蛇蠍,她被學校的人孤立了。
但她並不在乎。
比起被孤立,她更怕找不到譚言執。
她不會放棄,一天等不到他,她會一直一直的等下去。
高考如願考入了清北,她是臨市的理科狀元,她如願考上了金融係。
但她並不開心。
因為她還是沒等到譚言執,哪怕一個電話。
她離開了臨市,去了她理想的學校。
成了她那屆金融係的校花。
周勁雲在第一年的二月十四日聯係了她,送了她一束花。
他好像是特意抽空陪她過情人節。
很奇怪,全程她和他都沒說話。
在離開那一刻,她終於還是詢問了周勁雲關於譚言執的消息。
她這才知道,他被他叔叔保釋接走了,送出了國。
這年七夕情人節,林霜靜又接到了周勁雲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