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靜見過了杜思思媽媽,跟陸美菱天壤之別。
杜思思的媽媽麵上都是歲月留下的痕跡,頭發絲都有半數發白。
臉上的皺紋也多,皮膚蠟黃,瘦的跟電線杆似的。
可眉眼溫柔,散發母性的慈愛,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備,全身心放鬆。
“你是思思的朋友嗎?唉,這孩子從不帶朋友回家來。”
“你好啊,我是思思的媽媽。你是……”
“林霜靜。”
“是思思的朋友。思思托我給阿姨送飯,我熬了點粥。”
“麻煩你了。唉,我這身體不爭氣啊,還勞煩小的來操心我。”
“阿姨別這麼說。我這粥熬的還不錯,阿姨嚐嚐。”
林霜靜在病房裏待了一個小時,思思媽媽絮絮叨叨,叨叨絮絮,講著杜思思小時候。
真好!杜思思真幸福。
她的媽媽滿心滿眼都是杜思思,為有杜思思這樣的女兒而驕傲。
從病房裏出來,林霜靜穿過住院部,在醫院門口看到了陸美菱。
她穿的是開叉似的旗袍,懷著孕還踩著高跟鞋,身邊有了阿姨照看著。
大冷天的光著兩條腿,套著雪白的狐狸毛裘皮。
她本身長的就好,稍拾掇幾下,就是個富太太模樣。
陸美菱看到她了,目光大概停在她身上半秒,就移開了。
她甚至沒有想上前跟她噓寒問暖一番,就這麼跟著阿姨走了。
林霜靜站了一會,這才離開。
元旦來的快去的快,回了學校就開始進入複習階段,馬上就期末考了。
每次測考譚言執都沒多大的進步,錯題依舊很多。
也不知是不是林霜靜教學方式有誤還是譚言執本身就不是學習的料。
反正學習對譚言來說非常難的事情。
期末考前杜思思就不來學校了,一個禮拜後老陳說杜思思退學了。
隔天杜思思給林霜靜發了一條消息,告訴她要帶著她媽媽離開臨市。
很奇怪的是這件事傅西驍居然不知道。
期末考結束後放寒假,跨年夜那天,傅西驍那傻逼喝的爛醉,狂打譚言執電話,甚至跑家裏來。
當時的譚言執和林霜靜在溫馨吃年夜飯,兩人正要親個嘴。
電話就響不停。
“還是接吧?”
“不接。”
正忘情之際,門鈴又響了,被打斷的譚言執一臉懊惱。
“還是去開門看看吧!”
門鈴不停,譚言執無奈隻能開門。
門一開,看到傅西驍這傻逼,譚言執臉都黑了。
“怎麼又是你?”
“你煩死……”
“阿執!哇,我難受,想哭。”
“!!!”
傅西驍一把就抱住譚言執,是譚言執沒想到的。
林霜靜走到玄關處,看到抱在一塊的兩大男人。
她平靜的說:“我好像磕到了。”
“磕什麼?他喝醉了。”
把人領進屋,傅西驍哭唧唧的,傷心得好像痛失所愛了。
林霜靜看著就很尬,弱弱的問:“他以前也這樣嗎?”
“小的時候就是個嬌氣的哭包,長大點就不哭了。現在……太丟人了,我也不好為他娘們行為辯解什麼。”
“那他為什麼啊?最近怎麼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