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聲一聽這話，停下來。
他伸手攥過林霜靜手裏的五張毛爺爺，然後拇指沾上口水，數了一遍。
林霜靜疼的瑟縮一團， 不爭氣的掉眼淚。
“算你識相！還知道拿錢回來。”
“……”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跟你那喪臉媽一樣，晦氣！”
林霜靜見林旭聲把皮帶係上，準備出門。
林霜靜知道林旭聲肯定是去買酒，立馬出聲道：“爸爸！我昨天晚上見一個老奶奶倒在地上，送去了醫院，她的家人出差雇我在醫院照顧老奶奶。一天一百塊。”
林旭聲皺眉，看向林霜靜的眼神帶著審視。
林霜靜跟林旭聲對視，生怕林旭聲看出端倪。
她扯了扯嘴角道：“爸爸，你要是不讓我去，我就不去了。”
“去！怎麼不去。一天一百塊還能有這麼好的事情？去吧！去吧！”
林霜靜鬆一口氣，見林旭聲高高興興的出門去了。
她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
林靜霜緩了緩，她沒時間悲春憫秋，吃力的起身。
她快速整理書包，換了一身衣服。
為了顯的自己乖巧懂事，林靜霜在林旭聲回來前炒了兩個菜。
一個是炒青菜，一個是荷包蛋。
然後裝盤放在桌上，留下了一張紙條。
林霜靜一刻都不想多待，多留下一分危險就靠近她一分鍾。
她急急忙忙的沿著彎彎繞繞的路往村口走去。
直到她上公交車，她緊繃的神經才鬆下來。
這時候的林霜靜臉色蒼白，透過車窗看向來往的車。
她是崩潰的，是痛苦的，可她又是懦弱沒有勇氣的。
她沒勇氣去死，因為她對未來有所期待。
她懦弱的不敢反抗，因為她沒本事逃離父親。
她還得在這個城市裏讀書，就逃不開。
這一刻的林霜靜恨透了她的母親。
她恨她為什麼不帶著她一起逃跑。
到了醫院的時候已經四點，林霜靜肚子很餓，她買兩個包子坐在醫院的花壇邊的長椅上啃包子。
包子是鹹菜包，不太好吃，勉強能裹腹。
她不敢花錢，因為她還要交學費，她還想讀書。
譚言執趁著林霜靜離開的空檔，偷摸出去了。
他不是個能安安靜靜待在一個房間不出去的人。
出去逛了下超市，買了一瓶啤酒，吃了點炸雞。
結果回來的時候看到林霜靜。
小姑娘低著頭細嚼慢咽吃著什麼，腳邊是個破舊書包。
他皺了皺眉，下意識的走了過去。
到了跟前譚言執才看清楚林霜靜，她穿著短袖和牛仔褲，手臂上又多出了新的紅痕。
她可能吃的太投入了，也有可能是哭唧唧的太投入了，根本沒注意到譚言執。
“喂，林霜靜。”
林霜靜聽到生意，恍然抬頭。
看到穿著病號服的譚言執，她一愣一愣的。
譚言執走到她身邊坐下道：“回家是遭遇不好的事了？”
“沒，沒有。”
“我餓了，陪我吃飯吧！一個人吃挺沒勁的。”
“……”
譚言執也不等林霜靜回答，掏出手機點了某團，然後點了銷售量最多的標簽。
他挑了一家飯館，點了酸菜魚，水煮牛肉，麻辣小龍蝦，青椒牛柳，番茄炒蛋。
這不算完，他又點了奶茶，一杯、兩杯、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