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從外麵找回來的那個?”
“是啊。聽說比大小姐小兩歲,從小在國外長大,老爺剛派人找回來。”
“那以後家裏就有兩位小姐了。”
“什麼啊。突然回來,連個感情都沒有。二少爺早沒了多少年了,她母親好像也生病去世了吧。回來也沒個依仗,還不知道後麵會怎麼樣呢。”
“但也是時家的小姐啊。這都二十多歲了,突然被這麼有錢的家族找到,跟中彩票差不多了吧。嘖嘖,我什麼時候能被找到啊。”
“你快拉倒,你跟你爸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這輩子別指望了。”
“去你的。”
三月初,南城進入了煙雨季。從清晨開始,空氣裏就霧蒙蒙的,不見日光。即使時家大宅是大開大合的中式建築群,在這樣的天氣下,也有些陰沉昏暗。
時雨站在屏風後麵,剛管家領她進門後,就去通知家裏時家的老爺太太了。時雨站在那裏等著,聽到了屏風那頭打掃著瓷器的傭人的對話。
傭人們還在小聲討論著,管家不知何時已經過來。他來時沒聲音,就聽到了些屏風後麵的談話。管家臉色肅穆,嗬斥了一聲。
“大白天在背後說什麼閑話?”
管家聲音一出,聊得正歡快的兩個傭人立刻噤聲。正廳裏隻留下了打掃瓷器發出的清掃聲,管家在嗬斥了傭人後,回頭看向時雨,說。
“老爺快過來了,二小姐你先稍微坐一下吧。”
管家這麼說完,時雨點了點頭,道了聲謝後,坐在了正廳一旁的椅子上。沒過多久,外麵傳來腳步聲,時雨聽到後,從椅子上站起了身來。
時家是南城的老牌家族。時雨在被找到後,聽到找到她的人說了一些時家的事情。和那兩個傭人一樣,對方對此充滿了羨慕。
時雨被找到的時候,正在一家披薩店打工,現在她被找到,一躍成為了時家的二小姐。
不說立馬暴富,最起碼這一生都不需要愁什麼錢財了。
時雨也是在對方找到她之後,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時家的二少爺。當年因為追求藝術與愛情,和母親遠赴國外。在國外,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意外去世,母親從小帶著她在街頭賣花為生,也從未提過父親的身世。
若是時家的人不找,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在時雨站起來的時候,外麵的人也已經朝著正廳走了進來。首先進門的,是時雨的爺爺,目前時家的掌權人時老太爺。
時老太爺至今已年過古稀,但看上去遠比古稀要年輕得多。老人頭發黑白交雜,梳得一絲不苟,眉目鋒利如鷹,能看出他曾經風發的意氣。
隻是可能是年齡到了,亦或是最近有些操勞,老人看上去氣色並不是特別好。可是在進門看到時雨時,老人銳利的眸光裏,還是浮上了一層柔色。他看向時雨,說了一句。
“回來了。”
時老太爺說完,時雨有些拘謹地看著他,緩了緩神後,時雨說:“是。”
說罷,時雨想了想,道:“您好。”
老太爺當時派人找到時雨後,就給時雨看了老太爺和她父親的合影,還有家族的一些合照。除此之外,還拿了父親的出生證明,以及一切可以證明的文件。
在時雨有些動搖後,老太爺派的人讓她自己采樣,然後去做了相關的DNA鑒定,確定時雨就是老太爺的親生孫女。
時雨知道他是她的親人。可是她今年二十二歲,對老太爺從未見過,現在第一麵直接叫“爺爺”她也還是有些開不了口。
時雨這樣和老太爺打過招呼,老太爺也並沒有在意她對自己打招呼時的用詞,隻跟她點了點頭,讓她坐下。
時雨沒有坐下,而是看了一眼跟著老太爺一同進來的一個中年男人,還有一個穿著得體的中年女人。兩人目光也在她身上打量,在他們對視的時候,時老太爺給他們介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