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安諾纖細的腰肢被一雙修長、漂亮大手握住,強勢的按壓在柔軟的床鋪上。
高大的身軀帶著清冽的香氣壓了下來。
“諾諾,我的諾諾。”
滾燙的呼吸帶著瘋狂的癡迷落在她的耳畔。
微癢、酥麻的觸感就像電流在身體裏亂竄,她敏感白皙的皮膚從頭到腳都被騰紅了,圓潤可愛的腳指頭不自覺的蜷縮起來。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順著她的薄如蟬翼的睡袍順著她的大腿往上,性感的薄唇霸道而強勢的吻了上來。
安諾猛地睜開了眼睛,腦袋裏還殘留著男人最後那個讓她麵紅耳赤的吻,呼吸再一次淩亂了。
怎麼又做春夢了?!
她羞愧不已,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外麵日上三竿的太陽。
糟糕了,又睡過頭了。
下周就要比賽了,她必須要抓緊時間好好練習。
她連忙掀開被子下了床,跑進了浴室,打開水龍頭,正打算洗臉,就看到了自己鎖骨上青紫色的痕跡。
她伸手擦了擦沒有擦掉,忍不住湊近鏡子一看。
這……這不會就是吻痕吧?
雖然她長到這麼大,一直都是母胎單身,但顧曉不是,她從大一就開始交男朋友。
她曾看著她脖子上的痕跡,天真的問過顧曉是不是她男朋友打她了。
顧曉就勾著她的脖子,壞笑著告訴她,“傻丫頭,這是吻痕,是我和他相愛的證明。”
安諾又仔細的看了看,發現還真的和顧曉身上看到的一樣。
想到這,她的腦子嗡的一聲全亂了,臉頰瞬間白了個幹淨。
所以昨晚發生的不是夢,真的有人進來過這裏!
可當她拚命地想記起那張臉時,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怎麼會這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前兩次,是不是也不是夢?也是那個男人。
安諾被嚇壞了,連忙拿起手邊的手機,把微信視頻打給了顧曉。
顧曉接的很快。
屏幕上立刻就出現了一張躺在躺椅上漂亮嬌豔的臉頰。
顧曉笑著打趣道:“舞癡小諾諾,你竟然沒有在練舞室,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的奇聞呀。”
安諾看著屏幕上的顧曉,想說的話在嘴邊打了個圈,卻又咽了回去。
她現在住的房子就是顧曉的。
大學畢業後,宿舍就不能住了,她本來想租房子,顧曉出國旅遊,就把房子留給了她住。
可現在要對她說,她的房子不安全,進來過人,她肯定會自責擔心吧。
況且,她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確定有人進來過,或者身上的痕跡是自己不小心蹭出來的。
顧曉和她做了四年的朋友,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有事,也了解她鴕鳥一般,什麼都藏在心裏的性格。
一把甩開身上的毯子,從躺椅上坐起來,幹脆地問,“到底怎麼回事?你在磨磨唧唧的不說話,我今晚就買機票回去,親自問你。”
安諾清澈幹淨的黑眸染上了驚慌,聲音輕顫道:“我懷疑昨晚有人進過房間,你看我這裏,是不是吻痕?”
她手機鏡頭對到自己鎖骨上的痕跡。
她的皮膚又白又嫩,痕跡很明顯。
“我還做了那種夢,雖然我沒看到那個人的臉,但我總覺得我能感受到他的體溫,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說到最後,安諾的心底湧起了一陣後怕,背脊發涼,隻覺得那個男人就是個真實的人。
顧曉臉色一變,難以置信道:“不會吧,那可是帝都安保係統最好的小區了,住的都是名流商賈。
再說了,這樓盤是我們顧氏這幾年最大的項目之一,我那個身價萬億,年紀輕輕就成了顧氏掌舵人的堂哥就住我們這棟樓的頂樓。就算有人闖進來,也不至於膽大包天的在在這棟樓上搞事情,那豈不是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安諾輕輕地咬了咬唇,有些猶豫,確實,她住在這一周了,這裏的安保確實非常嚴,各種高科技,晚上保安也一直都帶著警犬巡邏。
難道是自己多疑了,可自己身上的痕跡又要怎麼解釋呢?
顧曉看安諾耷拉著頭,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小動物,可憐兮兮的,不由得心一軟。
想了想道:“那這樣好了,我讓人去查查昨晚的監控。這樣就真相大白了。”
安諾生怕給顧曉添了麻煩,連忙問,“不麻煩吧?”
“這話下次再說,我可真的要生氣了。我們是什麼關係,再說了,你住在我的房子裏,我自然要全方位的保障你的安全的。我先去打個電話,一會兒就回你。”
得到了顧曉承諾,安諾放心了不少。
她洗了臉,收拾好,看鎖骨上的痕跡實在是太礙事了,拿起粉撲,直到,把痕跡都蓋住了,這才覺得舒服了一點。
可她卻不知道,這一幕如現場直播一般被男人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