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高檔公寓內,隻有微弱的落地燈和裝飾燈亮著。
那扇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打開,緊接著兩道糾纏的身影撞了進來。
看上去是一男一女。
兩團化不開的墨色難分難舍的交纏晃動著。
忽地,男人一腳踢上了門,撈起女人抱在懷裏,往裏走去。
客廳的地板上一片淩亂,女士高跟鞋和男士皮鞋混雜交疊在一起。
就如同它們主人現在的狀態一樣。
宋栗的紅唇印在男人的薄唇上,隱約間竟嚐到了一絲血腥味。
她被壓在沙發上,同時手探到一旁,摸索到了一旁的燈光遙控器,直接憑著記憶按下了其中一個按鈕。
整個客廳頓時燈光大亮,同時客廳的窗簾也自動合上了。
伏在宋栗身上的男人停下了動作,眉頭微蹙,眯了眯眸子,僅用幾秒鍾就適應了明亮的燈光。
宋栗抬眸睨著他,視線落在他那張俊臉上,似乎在搜索著什麼答案。
答案就在蕭野的唇角。
“你怎麼到現在還有和人打架的愛好?”她問道。
蕭野用手背輕沾了沾唇角,並不在意是否沾染上了血色,“這和接下來要繼續的事有關係嗎?”
宋栗推了推他,無法撼動。
她一字一頓:“影響口感。”
蕭野那根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挑了挑宋栗的下巴,同時又貼了過去,在她的唇上輕碾了一下,“影不影響,可不是用這裏能說了算的。”
他握住她的雙手,帶動著環上自己的脖頸,原本撐在她身側的手滑至她的臀部,隻是微微一用力就把女人從沙發上抱了起來,還順帶把人兒往上掂了掂。
蕭野箍住她的雙腿,迫使她的雙腿盤在他精壯的窄腰上,抬腳就往旋轉樓梯的方向走去。
“勾住了,摔下來我可不負責。”
話雖這樣說,但宋栗還能感覺到他那雙有力的大手穩穩地托著她的臀部,防止她掉落。
蕭野剛提步邁上樓梯,宋栗緩過勁兒來,從他懷裏直起了身子,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撫上他的後腦勺,輕輕用指腹摩挲著他發尾處的硬茬。
這種觸感令宋栗有幾分欲罷不能。
她靈活的手指慢慢滑下,落在他的薄唇上,輕點著,不動聲色的挪動到了他嘴角的傷處上,故意使壞般的輕輕摁了摁。
男人的身形頓時一緊,掀起眼簾睨著她,劍眉微不可見的蹙了蹙,“很好奇?”
“是啊,”宋栗不置可否,“想給那個人發個‘為民除害獎’呢。”
蕭野輕哼一聲:“這麼快就想把戶口上的婚姻狀況一欄換成喪偶?”
“那我可要多活幾年,和你至死方休才行。”
聞言,宋栗輕笑一聲:“至死方休?你對自己的定位也太不準確了,最多幾個星期我就能膩了你。”
“還沒用過就知道這麼快就會膩?”
說話間,蕭野換成一隻手穩穩地抱住她,空出來的那隻手打開了房門,走進去後又一腳踢上了房門,整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
“蕭太太,”男人把宋栗放置在大床上,撇下上衣就壓了下去,“你好像搞混了一件事,我才是甲方。”
宋栗輕輕挑了挑他的下巴,“那你也隻是那一紙契約上的甲方而已。”
“哦?我認為這個定義值得我們長時間深入交流一下。”
衣衫盡數落地,聲響隱於地毯之中。
床頭櫃上的燈卻亮了滅,滅了亮,就如這顛覆天地的一夜一樣混亂。
直到後半夜,那盞床頭燈一直常亮不滅,一直試圖關掉燈的女人早已沒了力氣再關心那盞燈。
*
幾個小時前。
CFGP中國大獎賽現場,場地內一片喧囂,眾多觀眾齊齊呐喊著。
那些呐喊聲中被喊出最多的名字就是“Arnold”。
而場地外的化妝間裏相對安靜了很多。
幾個賽車舉牌女郎坐在化妝鏡前,等待著上妝。
工作人員推著一個移動衣架,來到了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