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綾的臉色就跟翻書一樣,說變就變。
“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做他不願意見我?
那完全就是……”
“是他內斂,不擅長交談,所以才不見你,是吧?”
段庭都快聽不下去了。
段綾在他耳邊說這話,沒有五十次也有四十次。
被段庭戳中心事,段綾嬌媚的笑了笑,“你看,還是你懂姐姐。”
段綾說完後,雙手輕拍在雙腿上,理了理褲子道:“阿庭,做決定吧。
到底是我帶著阿杳去,還是你帶著阿杳去。
反正,阿杳必須得去!”
說白了,段綾想借著尋杳見人是一回事。
更主要的,是段綾也好奇尋杳的身世。
究竟是怎麼樣的人,身體的構造才會這般奇特?
什麼僵屍不僵屍的,段綾是跟段庭一樣,壓根就沒去想過。
段綾畢竟接觸的是醫學,自然是站在科學這一方的。
天方夜譚的事情,進不了她的腦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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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尋杳被段庭留在段綾家過夜。
而段庭則是讓人將他接去了組織裏去處理剩下的事務。
段綾沒幫尋杳去整理客房。
而是將尋杳拉到了自己的房間裏一起睡覺。
兩個人洗完澡躺在床上,段綾則是拿著黃瓜給尋杳臉上貼片。
尋杳被段綾貼的癢癢的,雙手總是忍不住的要去抓一抓。
但是沒回抬手,都會被段綾輕拍下來,“別動!”
尋杳眨巴著眼睛,看著她正上方,神情正專注的段綾,“阿姐。”
“嗯?”
尋杳問道:“尋杳跟著段爺一段時間,怎麼沒聽段爺提到過阿姐。
阿姐好漂亮,就是阿姐有點嚇人。”
段綾捏著黃瓜片的手頓了頓。
她秀眉一簇,“嘶”了一聲,“這話又是怎麼說?”
尋杳瞥了眼自己的膝蓋道:“阿姐割尋杳的筋。”
段綾挑了挑眉,“那又如何?
如果我不知道你身體的情況特殊,定然是不會這麼做。
但是在做的時候,也沒讓你疼著吧?頂多就是流了些血。”
尋杳聽聞,就像是見了貓的小老鼠一般。
怯怯的縮了縮腦袋,沒敢再吱聲。
給尋杳貼完黃瓜片後,段綾與尋杳同躺平。
盯著天花板努著唇想了想道:“我雖然是阿庭的姐姐沒錯。
但是知道我是段庭姐姐的人少之又少。
我跟阿庭相差六歲,在阿庭沒出生前,段家在京城可謂是四麵受敵。
京城有四大家,分別是古家,蕭家,陸家和陳家。
當時的段家剛擠掉京城的陳家,成為京城四大家族之一。
那三家與陳家素來交好,以至於對我們段家可以說是萬般難以容忍。
他們明裏暗裏排擠我們段家,更是四處抹黑。
聽我母親說,在我出生之時,是段家在京城地位最不穩固的時候。
以防以後我的名譽受損,段家就未對外傳揚家中得一女之事。
甚至未能住在老宅裏,而是住在了外麵公寓裏。
等到了六歲,段家在京城的位置徹底站穩了腳跟後,這才將我接回家裏。
不過那會兒啊阿庭剛出生,大家都忙著給阿庭慶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