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程初月不去赴約,無奈之下,七皇子隻得直接把要說的話寫在信裏,也是吃準了以自己的皇子身份,穆塵蕭不能真把自己怎麼樣,每個字都在說穆塵蕭的不是,囂張得很。
七皇子在信裏寫的是幾月前的春獵之事。
那時七皇子也讓程初月去一個地方找他,可程初月沒去,也不想去,但她沒想到的是,在她睡著時,穆塵蕭居然背著她去了,若不是這封信,她都還不知道。
【初月,我不清楚蕭王在你麵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但他我麵前,他毫不掩飾自己對你的獨占欲,知道我與的過往,甚至想除掉我,我知你不會信我,但我依舊想和你說,蕭王此人,性情偏執,你多小心。】
程初月看著“獨占欲”三個字,陷入沉思。
穆塵蕭雖然很黏她,但還沒到那種獨占的地步。
誹謗,赤裸裸的誹謗。
程初月從穆塵蕭手中抽出信紙,揉吧幾下丟到一邊,轉過身想安慰穆塵蕭,不要因為這些話生氣,完全沒注意後麵的“偏執”二字。
可剛轉過去,就對上了穆塵蕭暗沉的一雙眼,定定地看著她,不知在想什麼。
程初月一愣,“王爺?”
沒有回應,就這麼靜靜看著,待程初月又要開口時,穆塵蕭無端問她,“怕嗎?”
程初月的腦回路跟不上他的,呆呆地“啊”了一聲。
下一秒,她反應過來,反問道:“怕什麼?”
穆塵蕭伸出手,虛虛點了一下被揉成一團丟到遠處的信紙,“上麵寫的。”
程初月在他懷裏轉了個身,和他麵對麵,天真地說:“為什麼要怕?我知道王爺不是那樣的人。”
穆塵蕭唇角輕掀,眼裏卻沒有笑意,反倒有些殘忍,“若孤就是那樣的人呢?”
程初月眉尖微蹙,不讚同地望著穆塵蕭,“王爺你不要這麼說自己。”
就算真的是,她或許也不會害怕,相反,她還很喜歡這種被人視若珍寶的感覺,會讓她覺得自己對穆塵蕭來說是個很重要的人。
穆塵蕭還未說話,就聽程初月開口道:“是也沒有關係。”
穆塵蕭一愣,程初月身體前傾,抵著他的額頭說:“我既然喜歡王爺,那喜歡的又不止是你表現出來的那一麵,你未表現出來的那一麵,我也會接受的。”
眨了眨眼,她反問,“難道王爺也隻是喜歡我表現出來的一麵嗎?”
“不是。”程初月話音未落,穆塵蕭就接口道:“月兒……”
話還未說完就被程初月抬手捂住了嘴,穆塵蕭抬眼望她,望到了她充血的耳垂和發紅的臉頰。
程初月臉頰紅撲撲的,穆塵蕭雖沒把話說完,但她也清楚他要說什麼,太肉麻了,她不太好意思聽,這種話,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好了,不用說出來。
“好了王爺,”程初月偏過頭,捏著穆塵蕭的耳尖,人安慰好了,就該算賬了,“你不是說七皇子不會再煩我了嗎,怎麼這才過兩天,我就又被他煩到了啊?”
穆塵蕭從善如流,“孤的錯。”
程初月:“……”
穆塵蕭安慰她,“沒有下次了。”
……
說的沒有下次,還真的就沒有下次了,一個月過去,程初月在府裏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沒有突然出現的信件打擾,活得好不快樂。
等再次動起來的時候就是穆塵蕭登基的時候。
收到這個消息時,程初月的午覺才睡到一半。
剛被封為太子時,穆塵蕭還有借口說反正也不能待多久,就沒入住東宮。
現在新帝繼位,就該入住皇宮了,程初月也被打包一起送了進去。
不過穆塵蕭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去的是禦書房,程初月去了穆塵蕭年少時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