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捧花的時候,沐顏和秦佳妍也被推到搶捧花的行列中。
沐顏也想拽著南枝去的,紀北寒涼涼地掃她一眼:“你還想她結幾次婚?”
沐顏背脊一涼,訕訕地放開手。
她就圖一樂,沒想那麼多。
最後捧花被秦佳妍搶到了。
幾人麵色怪異,視線在她和沐北之間來回,沐顏摸著下巴:“我記得上次枝枝結婚,捧花是安諾搶到的吧。”
搶到之後安諾結婚了,現在秦佳妍搶到,那不就是說也快了。
“好靈驗啊。”
“可是,就剩我一個單身狗了。”
南枝:“我把我兒子許給你。”
沐顏一臉不可置信:“我把你當姐妹,你竟然想當我婆婆,滾。”
一群人笑作一團,玩到八點,紀北寒就拉著依依不舍的南枝回家了。
現在她懷著四五個月的身孕,作息時間被紀北寒安排得死死的,想熬夜一下除非半夜做噩夢。
送走最後一個賓客,宣見君回到婚房,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磨砂玻璃上蘊著水汽,透著一個朦朧的人影。
他神情有些恍惚。
他和安諾在一起這麼多年,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故事,就連婚姻都水到渠成,好像隻是到了這個年紀在一起那麼久,就該給她個交代。
浴室門打開,安諾穿著紅色真絲睡衣出來,臉頰紅彤彤的,眸子蘊著水霧,一如當年。
“忙了一天了,快去洗吧。”
安諾出聲,給他找來睡衣,她知道宣見君左腿安裝了假肢,今天一直在忙,都沒時間坐下來休息,這會兒肯定很難受。
宣見君洗完出來,她也吹幹了頭發。
看著她走近,宣見君罕見的有些緊張。
奇怪,兩人又不是第一天在一起。
看著安諾去撩褲腿,他一把抓住她:“你做什麼?”
“假肢戴那麼久,你不疼嗎?”安諾不顧他的阻攔,撩開褲腿將假肢取下來放在一旁,接著拿了藥膏塗抹在上麵。
藥膏冰冰涼涼的,可他心底卻熱了起來,心髒鼓動,帶著一點雀躍。
“以後在家裏,你不用隨時戴著,可以完全放鬆,我們是夫妻,我不會嫌棄你。”
一股拉力傳來,安諾被拉到床上,那人伏在她上方,目光灼灼。
安諾眨眨眼:“老公,怎麼了?”
這一聲老公,直接掀翻了男人往日鎮定,靈魂滾燙起來。
他顫聲問:“你……以後你可能會被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