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搖曳,夜色蠱魅。
繁華詭譎的夜所內,香醪欲醉的男女隨處可見。
白簌繆穿著落肩黑色收腰裙,嫩白的小臂裸露在外,神色淡淡的行走在燈紅酒綠中。
有男人走過拍了拍她的肩膀:“美女,有沒有興趣跟我靈魂交流一下?”
白簌繆冰眸與他對視,那人目眐心駭,頓時沒了繼續的欲望。
她那雙眸子過於冷冽,病態。
像個隨時會發瘋的喪犬。
“嗯?怎麼交流?”她舔了舔魅惑的紅唇,往男人身邊挪了一步。
男人眼底的厭惡一覽無餘,“你這種風塵女子,我沒興趣交流。”甩甩袖子,轉身就走。
風塵女子啊,這詞挺符合她的。
白簌繆望著他落荒而跑的背影,眸子不經意瞥了眼夜所二樓,淡然的拿出震動的手機。
是短信:
『上來,我沒耐心等你。』
白簌繆更不急了,從包裏拿出氣墊,對著手機屏幕補妝。
要挾?
真無趣。
走到連廊盡頭,電梯門隻開了一個小縫,她就被粗暴地拽了進去。
淡淡的柑橘清香味縈繞在白簌繆鼻尖,讓她有些恍惚。
“看來白小姐對於自己的事情並不急,還有時間搭訕。”沈潤祀微眯著眼,眸中暗色一閃而過。
他的聲音比五年前更要低沉,暗啞,更能引起人犯罪了,不過音調卻是一種冰冷的金屬質感。
褪去年少時的狂熱,身上盡是冷欲,疏離。
或許,隻是對她這樣。
白簌繆還被他禁錮在懷裏,隻能勉強抬頭,“我正常社交而已。”
沈潤祀溫熱的大掌流離在她的腰肢,微低著頭與她對視,“這麼多年了,白小姐的社交方式怎麼還是這幾招?”
白簌繆後背癢癢的,但也隻能忍著。
她的事情確實很棘手,隻有他願意解決。
他接著說:“你還真是一如既往,那麼卑劣的手段傻子都看的出來,你還偏要往裏跳。”扣著她腰的手又緊了幾分。
直到“叮”的一聲,電梯門被打開,他才收回手,一言不發的往地下車庫走。
白簌繆跟在他身後。
她在等他回應。
其實對她來說,答不答應都無所謂了。
律師那麼多,不論事情有多棘手,可沒一個人願意幫她,可想而知,有人針對她,不想讓她混了。
沈潤祀走到車邊,發現白簌繆並沒有繼續跟著他,眸光暗沉了下去。
“過來。”聲線涼薄夾雜著不悅。
他靠在車窗上,有幾分頑劣的勾了勾手指。
白簌繆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模樣。
以前的他都是舉止斯文,彬彬有禮。
她剛過去,就被他掐住了腰,指腹揉捏她的紅唇,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果我不下去找你,你是不是就會和那男人顛鸞倒鳳?”
白簌繆紅唇微勾,白皙的手臂有意無意的蹭到他的脖頸,“你說的沒錯。隻要是個男人都可以,你今晚要不要和我試試?”
沈潤祀眸中陰冷,輕嗤出聲:“我還沒有饑渴到和風塵女子試試的地步。”
他真是瘋了,會來到這裏,聽這女人的瘋言瘋語,舉止比當年更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