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是你?今天白天不都把事情說清了麼?”

負責接待的人是小組長,他看到齊新野,又是一臉的無奈。

齊新野給混混頭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說話。

混混頭子這才往前走了幾步,把晚上的事情說了個清楚。

“你說什麼?xian長?你瞎說什麼?他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小組長哪兒想到自己加個班,要得罪這麼一個大人物,剛聽到這話兒就想著往後退。

“我說同誌,中午的時候,xian長都放過你一碼了,你現在怎麼還給他找事情呢,要不你還是回去吧。我們就當做今天沒有這事情。”

負責人隻是一個小組長,哪兒敢得罪縣裏的一把手。

聽到小混混們都這麼一說,都恨不得自己幾天從來沒有值班過。

“你負責不了,那就等明天你們的領導來了,我們再說說這個事情。”

現在是人證物證都在,齊新野還真不怕曾父逃過這一次。

小組長拉著齊新野到另一邊,“我說兄弟,你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好不好處我不知道,你要是沒那個能力去抓人,你就上報你的領導,不然明天我連你一起舉報。”

齊新野突然想早點把事情給做完,然後回家裏去。

本來說好今天就回去的,自己這又突然留了下來,還不知道海棠在家有沒有擔心。

小組長聽到這麼一說,思索了一下,這事兒的確不是他一個小組長可以決定的。

他招來其他人,讓他們看好齊新野,然後說道:“你們看好他,我這就找領導。”

說著跑到院子裏,騎著車子,冒著夜色去找人去了。

屋子裏其他的公安,看到組長都跑去找領導了,這會兒也不敢怠慢齊新野了,畢恭畢敬的讓他坐在了椅子上,還端來了一碗熱水。

齊新野等著他們,縣城沒多大。沒多久,公安局的總領導就來了。

“我在路上把事情經過都聽說了,你們這說的屬實?”

領導就是不一樣,格局和談話方式,都比小組長高了不止一點兒。

“人證物證,還有他給我們的錢都還在。”混混頭子如是說。

“我想知道,你們把xian長說出來,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混混可不敢把齊新野說要把他們腿斷的事情說出來,要是說出來,這就相當於兩邊的人都得罪了個透了。

“我們打不過他,他讓我們說實話,我們十來個人打不過一個人,還不說實話,這臉都沒發放了。”

“就是,我們也不想,就是打不過。”

縣裏一直有這麼些人,平日他抓不到他們的把柄,現在被別人壓著上門,領導肯定是要把他們關起來,讓他們受到一些教訓。

“你們這麼說,就是會指證xian長了?”

“對,我們到了這裏絕對會說真話。”

“那行,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們去會會曾文化。”曾文化即曾父。

領導帶著七百個公安,朝著曾家去。

齊新野跟在他身後,領導看到了,啥也沒說,隻示意他跟在自己的身後。

一行人到達曾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曾文化,開門。”領導可不管你是什麼職位,在他看來,犯了錯就都一視同仁。

十點,曾家一般都睡了,也就因為今天曾偉這疼那疼,家裏的人都在陪他這才還沒有睡。

門被砰砰砰的被敲響的時候,他們都還在露出一臉的疑惑。

曾文化板著一張臉出去開門,打開發現外麵有很多公安。

他先發製人:“我說你們這大晚上的,這是要幹啥?擾民!”

“曾文化,我們接到報/案,你找人去撥打齊同誌,你現在需要跟我走一趟。”

公安係統和縣\\委雖是一家,但很多時候,兩個係統並不互相幹預。

比如此刻,曾文化他就不能拿自己的身份壓人,隻有真的有證據證明曾文化犯了錯,就能層層往上報,派別領導下來查他。

“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找人去毆打姓齊的?”

“沒有麼?來找我的人都認罪了。”齊新野從黑暗的樓梯裏出來,出現在了曾文化的視線裏。

曾文化有點不敢相信,他找了十多個人去堵齊新野,沒想到他還能來到這裏。

他心裏想,會不會是那些人沒有遇到齊新野,不然十多個人怎麼可能還讓他毫發無傷?

他相信自己找的十多個人沒有那麼差勁,連一個人都打不過。

“你說的證人在哪裏?我倒要看看,是誰誣陷了我!”

“那就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以後,曾文化回屋裏安慰家裏的人,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晚點就會回來,讓他們不要擔心。

殊不知,他這一去,就沒有回來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