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於這小路上的風景,郭照的心神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狀態,這也讓郭照不禁感歎,自己來到這國子監這麼多日,竟然沒有發現這樣絕美的景色。其實郭照不知道,別說他剛剛來這國子監半個月,就是這趙管事和薑堰在這國子監工作了這麼多年也同樣沒有發現還有這樣一條小路,這美妙的景色也不禁讓兩人讚歎。
一路走過去,當眾人已經隱約能看到那山頂的金鍾,眾人眼中的目光是又期待有不舍,期待的是自己可以看到這金鍾,也不知道郭照能不能做出鳴州詩篇,讓這金鍾響起。遺憾的是這條小路竟然如此的短暫,若是能多看一會兒這道路兩旁絕美的景色又該有多好。
懷著這樣複雜的心情,郭照一行人跟著皇甫崇天這才到了山頂,當看到那巨大的金鍾,眾人不禁倒吸一口了涼氣,這樣的金鍾,若不是天地所成,那到底需要多少人力物力才能鑄造而成。
看到那金鍾上的古老而神秘的紋路,皇甫崇天的眼中露出了癡迷的神色,接著回頭看了郭照一眼,說道:“好了,這便是國子監的金鍾,就是放在七國中,也不過才七鼎而已,其珍貴程度堪比大禹鼎,若是說大禹鼎鎮壓的是一國的國運,那麼這金鍾鎮壓的便是一國的才氣,不要想著用外力的方法,讓這金鍾響起,能讓這金鍾響起的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鳴州詩詞。”
說了一大堆後,皇甫崇天這才不屑的看了郭照一眼,嘴裏淡淡的說道:“我念你還是一個學生,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現在後悔還來的及。”說完這話,皇甫崇天也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說出來這麼一句話,這不禁讓這個老頭想了一想。
“學生既然能到這金鍾前,便不會後悔。”聽到皇甫崇天的話,郭照想也沒想便拒絕了,這不是說郭照一定能成功的走過書山,但是凡事卻一定要搏一搏,郭照也想靠著自己的努力,幫薑堰保住這藏書閣管事的地位。
“好,金鍾啟。”說完這話,皇甫崇天的身上忽然冒出一股磅礴的氣勢,接著衝向這金鍾,下一刹那那表麵暗淡的金鍾仿佛被這磅礴的氣勢引動,整個金鍾光芒大盛,下一個萬丈金光從這金鍾上散出,那金光落到國子監的每一個角落,凡是在國子監的人都不禁抬頭看著那光芒射來的方向。
“這,這怎麼可能,竟然又有人請求書山評判。”看到這光芒,輔國是最先從震驚中緩過來的,接著磕磕巴巴的說道,他想不到在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遇到這樣的事情,接著也不管身邊兒學子的目光,邁開腿就朝著金鍾的方向跑去。
而此時躲在國子監一個池塘邊兒悠閑的躺在那裏的祭酒大人,眼皮微微的顫動了一下,接著慢慢的睜開自己的眼睛,看著那金鍾的方向,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就知道那位隻要是來了,便不會平平淡淡,好,老夫就看看,那位能不能闖過這書山。”說完這話,祭酒大人也慢慢的起身,接著邁開步子朝著金鍾的方向走去,說來也怪,這祭酒大人雖然走路的樣子極慢,但是也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這家夥竟然走出了十米之多,這就不禁讓驚歎了。
而此時金山之上,等到那金鍾的光芒散開,郭照這才慢慢睜開了眼睛,移開了擋在自己眼前的手掌,目光不禁多看了皇甫崇天一眼,從剛才皇甫崇天爆開的氣勢來看,郭照就知道這個老頭雖然人不怎麼樣,但是卻也是一個大儒無疑了。
“行了,這金鍾啟,剩下的書山路能不能開啟,就全靠你了。”看著眼前的金鍾,皇甫崇天慢慢的將目光轉移到郭照的身上,接著耷拉著自己的眼皮說了一句。
“學生知道了,謝過司業大人。”聽到皇甫崇天的話,郭照先是對著那金鍾重重一拜,不為別的,光是這金鍾鎮壓著七國的才氣這一項功勞,就值得讓郭照這一拜。等到郭照抬起頭時,正好看到不遠處一根竹子,那竹子與普通的竹子不同,正好生長在一碎石之中,或許是天意,又或許是巧合,但是郭照知道自己應該以什麼為題了。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望著那竹石,郭照從嘴裏慢慢的說出兩句詩,聽到郭照這兩句詩,在順著郭照的目光看去,百曉葉幾人自然知道郭照要說什麼,但是這前兩句卻是太過普通,隻單看這兩句這詩最多不過達府,離鳴州還是太遠,這不禁讓這幾人心中有些焦急,若是來呢金鍾鳴都做不到,那麼還何談登書山呢。
相比百曉葉這邊兒的焦急,皇甫崇天和趙管事聽到郭照這前兩句反而不屑的一笑,他們也是飽讀詩書之人,自然覺得郭照這頭兩句極為普通,若是這樣郭照單單是這金鍾鳴便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