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業大人說笑了,這次學生來也隻不過是看看司業大人,一想到許久沒有見到司業大人,學生便感覺心生愧疚,沒有做好一個學生的本分,因此也帶了點兒東西孝敬司業大人。”說完這話,繁業便雙手將自己手中的小盒子捧了起來。
看到那個小盒子,司業大人的眼中不禁一喜,接著又連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過那刹那間的表情變化卻被繁業看了去。等到司業大人使了一個顏色,讓自己身邊的學生將那個小盒子收好,便將那學生也一並請了出去。
“繁業你不會無緣無故的到我這裏,說吧,這次二殿下到底是因為何事找我?”等到把那個學生趕了出去後,司業大人看了一眼繁業,接著笑嗬嗬的說了一句。
“嗬嗬,司業大人果真是快人快語,既然司業大人如此爽快,那麼繁某也就不再浪費時間,其實這事兒跟二殿下並無關,隻是繁某的私事,還希望司業大人能幫繁某一把。”
聽到繁業的話,皇甫崇天眼中的那抹熱情沒有了,在他看來繁業就是二皇子的人,若是二皇子派繁業過來辦一點兒事兒自己是應該辦的,但是若是繁業的私事兒,皇甫崇天倒是沒那個閑情雅致了,在皇甫崇天看來繁業不過是一個上舍的學子罷了,就算是二皇子的人,自己也沒有必要給他這個麵子。
而此時皇甫崇天的表情也是被繁業一一記在心上,他當然清楚皇甫崇天是什麼人,這老頭就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家夥,不過也正是因為這點兒才能被繁業利用,要是真的都如監丞輔國那個樣子,繁業找誰也不好使了。
“司業大人,雖然這是繁業的私事兒,但是還希望司業大人能幫繁業一把,事成之後繁業自當送上那東西。”
聽到繁業的話,原本目光有些暗淡的皇甫崇天突然眼中迸發出異樣的光彩,接著連忙張口對著繁業說道:“繁業,你當真能弄到這東西。”
“這是自然,我本就為二殿下做事,二殿下平時賞賜的我不舍得用,自然還剩下一些。”看著皇甫崇天那瘋狂的眼神,繁業在心中冷笑不止,表麵上卻笑嗬嗬的說道。
“好,繁業既然這麼有誠意,你的事情老夫也定會幫到底,你先給我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到繁業一提到那個東西,皇甫崇天的態度立刻變得不一樣了,說話的時候竟然還掛上了幾分笑容,這若是在平時那可是極為少見的。
“司業大人是這樣,我有一義弟在這國子監中跟幾個下舍的學子發生了一點兒小摩擦,而那幾個下舍的學子不知道因為什麼竟然跑到藏書閣中當管事去了,我想著司業大人您能不能幫一個小忙,把那幾個下舍的學子踢出去。”對著皇甫崇天繁業把事情說了一遍,不過他口中的義弟倒是虛構的了,這家夥的目的就是不讓郭照幾人賺到學分。
“嗬嗬,我當時什麼難辦的事情,原來是這樣,那幾個國子監的學生本來就與你的義弟有摩擦,無論這件事情誰對誰錯,這些學子的心性都還是需要磨礪的,有著如此心性的學子到藏書閣中擔任管事一職確實不該,繁業你放心吧,這事兒明天我會給你消息的。”
一聽到繁業的話,皇甫崇天在心裏暗暗一喜,這事兒本來就不難,隨便找一個借口告訴一下薑堰把那幾個學生趕走就是了,這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雖然想不通繁業為什麼因為這件事情大費周章的來找自己,但是能得到那東西確實是一個好事情,皇甫崇天現在一心思全放在那東西的身上,腦袋也怎麼轉了,隻是單純的覺得繁業和他的義弟關係很好,想要幫他義弟報複一下那幾個下舍的學生罷了。
“那學生就先在這裏謝過司業大人了。”說完繁業便在皇甫崇天的示意下出了這間屋子,小心翼翼的管好大門之後,剛才那個還畢恭畢敬,滿臉笑容的繁業忽然麵色一變,接著繁業的眼神變得格外的冰冷。
回過頭不屑的看了一眼,繁業好像能看到屋內正悠閑的躺在那裏的皇甫崇天一般,接著繁業的目光由不屑變成了戲謔。閉上了眼睛,繁業回想了一下剛才的事情,發現一切都如自己計劃的這般,繁業這才睜開了眼睛。
至於剛才繁業為什麼說是自己要幫自己的義弟,而沒有牽扯到二殿下,這就是繁業的謹慎之處了,要知道皇甫崇天在國子監這麼多年,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那也必然是一個老狐狸了,要是真把事情明明白白的都跟皇甫崇天這個家夥說了,那這家夥必然會從郭治那裏聯想一下,能進入二皇子眼裏的一定不是一般人,或許這個家夥還會調查一下郭照幾人的名字,到時候若是他也從燕王這個名字上聯想到什麼,事情反而難辦了,要知道現在在齊國,還真沒有幾個人敢不給九皇子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