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簷淮忱臉色不是很好,珞柒立刻起身,“怎麼了?”
簷淮忱握住她要覆上他脈搏的指尖,將她攬入懷裏,在眉心印下一吻。
語調一如既往,溫柔而繾綣。
“怎麼醒這麼早?”
“你是不是不舒服?”她問。
簷淮忱不想讓她擔心,便回道:“沒有,柒柒。”
說著,他斂眸想了想,對她道:
“這兩天我回靈域一趟,你在神界照顧好自己。”
珞柒並沒有多問,麵色無異,開口應著:“好。”
由於珞柒下巴靠在了簷淮忱肩上,是以簷淮忱並沒有看到她眼中漸湧的冷沉。
——【本座不妨告訴帝女,那部分怨魔之氣,是我怨魔一族最強的魔元。】
【一旦入體,除非完全占據那具身體,徹底吞噬身體的理智,不然,沒有任何辦法,能讓它出來。】
簷淮忱帶著剛從後山回來的沈桁回了靈域。
突然要回去,沈桁一頭霧水兩眼懵。
直到進來靈域界域後,簷淮忱體內的怨魔之氣再也壓製不住,他身形落在地麵上,喉中的血腥再也壓不住。
一口冒著黑色魔氣的鮮血噴了出來。
沈桁臉色猛地一變。
連忙扶住他,瞬移去了尊主殿。
來不及多問,沈桁快速給簷淮忱療傷。
待發覺這股莫名其妙多出來的怨魔之氣後,沈桁神色逐漸凝重。
將近一個時辰後,簷淮忱體內恣意生長的怨魔之氣才勉強被控製住。
沈桁收了掌心靈力。
看向簷淮忱,問道:“晏宸,你昨晚和樊戟交手了嗎?”
簷淮忱從矮榻上起身,立在尊主殿中央,他眸色霧靄沉沉。
“沒有。”
沈桁納悶,“這就奇怪了,之前你體內的怨魔之氣,已經被小殿下祛除了,現在怎麼又……”
他話說到一半,忽然止住了音。
下一秒,他猝然抬頭看向簷淮忱。
兩人眼中是一樣的猜測。
水雲境。
紫檀桌旁,沈桁再三探著簷淮忱的脈象,許久,他擰著眉開口:
“確實是那一小部分的怨魔之氣在反哺。”
沈桁收回手,臉色很是沉重。
“晏宸,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怨魔一族的魔元。”
簷淮忱眼皮半垂。
早上在神界時,他就猜到了這個可能性。
不然,不可能一夜之間怨魔之氣大量爆發。
沈桁又道:“並且,你體內的這個,應該是凝聚了怨魔一族大半魔力的魔元。”
萬年前,在那場大戰中,神界和靈域的雙重抵禦下,怨魔已節節敗退。
最後拚著魚死網破,將魔元注入了簷淮忱體內。
樊戟那人,無疑是將這魔元當成了最後的退路。
之前魔元一直沉寂在體內,珞柒和沈桁都探測不出那是魔元,隻當它是和簷淮忱靈脈同根共存的怨魔之氣。
現在一經激活,魔力可想而知。
沈桁越想,越覺得心慌。
接下來的幾天,簷淮忱一直在靈域閉關。
沈桁翻遍了藏書,終於找到了一個控製魔元的法子。
是一本法訣。
***
這兩天。
珞柒也沒閑著,那天早上簷淮忱雖然扼製住了怨魔之氣,不讓其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