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戟享受的看著畫麵中的弑殺。
他轉頭看了眼珞柒，隨後，著重“播放”出神界的未來畫麵。
在那畫麵中。
五大禦神家族接連淪陷，被怨魔一個又一個攻破。
畫麵一轉，變成了神隱宗。
蒼塵尊者、正雲尊者，空羽尊者……
再有淩燁和清泫，無數的神隱宗弟子，在一次次抗擊怨魔的大戰中，一個個隕落。
這樣的場景，遠比萬年前的帝神率領古神全部血祭還要慘烈。
“這，便是三年後的六界。”樊戟指著畫麵，說道。
珞柒眼底沉寂冰冷，看不出什麼情緒。
樊戟一直等畫麵放完，才收了虛鏡。
他動了動脖子，雙臂打開，暢快享受著被黑霧沼澤充斥包圍的快感。
“珞柒帝女，本座想跟你談的事，便是這個。”
珞柒心底一片冷沉，呼吸都滯緩。
強迫自己回神，將腦海中萬年前父神血祭的那一幕，和方才虛鏡中蒼塵、淩燁等人近乎慘死的畫麵強行逼退。
她用盡全力維持住表麵的平靜，冷漠地回：
“不過一麵虛鏡，幾幅難辨真假的畫麵，你說這是三年後的場景，它就是嗎？”
樊戟知道珞柒不信。
當初他第一次給玄觴看珞柒和簷淮忱的未來時，玄觴不也不相信嗎？
“珞柒帝女，本座是怨魔之首，是上古時期，和蒼梧同一時期誕生的。”
“你覺得，我們怨魔除了黑霧沼澤，就沒有別的能力了嗎？”
珞柒未語，
樊戟也不怕六界知道他怨魔一族的先天優勢，直接言明。
他指了指虛鏡，“隻要我們怨魔想，本座能夠看到任何人的未來。”
自然，也包括怨魔一族的未來。
說完，他轉身望著荊硯嶺深處茂密的參天大樹。
透過上方數百米高的樹梢葉子間隙，看往外麵的廣闊天空，眼底的野心一覽無餘。
“珞柒帝女，你生於古神，應該能夠了解古神和現在神界諸神間的巨大鴻溝差距。”
說罷，他側身看向珞柒。
“自古以來，這天地，就是由強者統治。”
“萬年前，六界由古神界主宰，古神一族，是六界中能力最大、力量最強的存在。”
“那時敗於你父神蒼梧手中，本座技不如人，輸的心服口服。”
“可如今，古神一族覆滅，這天地，竟被一群卑弱的禦神和由螻蟻晉升的新神統治，憑什麼！”
樊戟不服，更不甘心。
萬年前，他殺不了蒼梧，怨魔無法一統六界，他認了。
隻是如今，他憑什麼再受禦神的製約。
他們怨魔，就該一統六界！
這六界，無論何時，都該由最強的人統領！
“珞柒帝女。”樊戟陰森開口：“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珞柒眼眸微動。
下一刻，聽他道：
“你將你的神魂獻祭給我，我一統六界後，保留現在六界所有的生靈，方才虛鏡中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如何？”
珞柒唇角挑起一絲譏諷的弧度。
“怨魔一族被鎮壓這麼久，已經到了異想天開、白日做夢的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