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閩追隨在尊主身邊快七萬年了。
他從不知道,自家尊主居然還是個愛折騰人的暗黑屬性。
擔心禦綏闕沒有侍女伺候。
越閩非常體貼的去別的殿宇找來了一位很是穩重的女官——香茗。
遠遠看見越閩和餘池二人過來,煎熬許久的香茗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
麻溜的從殿前的台階上起來,就衝著二人跑了過去。
“你們來了,我就先回去了。”
說著,她身子往旁邊一偏,就想開溜。
越閩及時抓住她,“不行!香茗,你不能走。”
越閩振振有詞,板著臉,“你走了,待會誰進去服侍?”
“……”
通過這兩天被迫聽牆角得出的經驗來看,香茗覺得,就算需要服侍,自家尊主也不見得會讓別人進禦綏闕。
別問她為什麼。
或許是活了這麼幾萬年的直覺。
也或許是對自家尊主對人家小殿下的破天占有欲有了一個新的了解。
香茗是真的覺得,她繼續在這裏待下去,沒什麼用。
除了讓自己更尷尬。
可越閩顯然不這樣想。
他拽著香茗,生怕一鬆手,她就跑了。
“就算尊主不讓我們進去服侍,那萬一待會需要送水呢?”
他看著香茗,也一臉為難,“總不能讓我們這群大老爺們去吧?”
香茗:“……!”
半晌。
她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越閩,“尊主和小殿下都不是普通人,沐浴還需要我們送水?”
越閩反正不讓她走。
香茗一旦走了,這待會萬一有什麼事,隻能讓他這個‘尊主心腹’來扛了。
越閩覺得,他應該扛不住尊主的怒火。
還是找個人一塊陪著他分擔吧。
餘池無語地笑看著越閩和香茗二人一個要走,一個死不同意。
看了會兒,他目光移到前方巍峨宮殿上
餘池饒有興致地看著緊閉的殿門。
手中折扇有一搭沒一搭地搖著。
心裏卻在想——
等有時間,一定要把一澤和聽白那兩個二貨接過來。
虧那倆二貨,當初在魔宮大殿,還親自在寢殿外守了一晚上。
想罷。
餘池扇子一揮。
一道結界圈住了禦綏闕。
……
禦綏闕中。
等珞柒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
簷淮忱全程在禦綏闕中待著,外麵任何人都沒能進來一步。
察覺到她醒來,床榻後麵,桌案上看卷軸的男子,扔下卷軸。
來到榻前。
珞柒剛剛睜開眼。
身上強烈的疼痛讓她倒抽一口涼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喘完,餘光瞄到男人冷沉的身影,她起身的動作一頓。
簷淮忱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幾秒後。
修長勻稱的手指落在了自己衣袍上。
珞柒無聲吸氣,瞳孔微微收緊。
下一刻,她忍著身上劇痛,快速翻了個身,就要往床榻下跑去。
然而她動作快,簷淮忱動作更快。
他反手扣住她腳踝,直接將她狠狠扯了回來。
他指尖攀上她有些失去血色的絕美臉頰,薄削的唇勾起一抹冷薄的輕笑。
“逃?”
他垂頭靠近她,近距離目視著她眼中的排斥與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