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來秋影,將同樣昏睡的小白交給她。
“把它送到蓮池,盡快讓它醒過來。”
小白是珞柒的伴生神獸。
天生和珞柒神魂相連。
這次珞柒體內的神力嚴重透支,甚至未能堅持到神界,就已經陷入了昏迷。
和她心脈相連的小白,又怎會安然無恙。
***
翌日。
平時人煙罕至的誅神台。
今日罕見地聚滿了各路神君。
上至禦神,下至新神,目之所及之處,盡是人影。
在誅神台的正中央,是一方數十米高的圓台。
圓台之上,有一根棱柱立於其中。
那棱柱上神澤與閃電交相呼應,上下流竄。
各路神君到場大半後,那圓台上幾道藍色光芒劃過。
玄氏一族的幾名弟子,壓著簷淮忱現了身形。
那幾個弟子全程麵無表情,將隻剩最後一口氣的簷淮忱用玄鐵鏈縛在了棱柱上。
頃然間。
那棱柱上的神澤與閃電之力,頓時擊在了簷淮忱體內。
空氣中,立刻飄出濃鬱的血腥味。
一些早已到場的神君,見此一幕,皆唏噓不已。
神憐憫眾生。
可這眾生中,獨獨不包括怨魔一族。
偏偏,被玄鐵鏈縛在棱柱上的這男子,就是怨魔。
簷淮忱一直垂著頭,眾神看不到他的麵容,隻那如墨長發傾泄而下,隨著清風劃過臉頰。
雖現在看不到麵容,但那日在神界之門,不少神君都見到了簷淮忱。
那副豐神俊朗的容顏,莫說在下界,就算是在這上界,也鮮少有人能及。
隻是可惜了。
如此逆天麵容,卻是怨魔。
在場的,有不少女神君。
看著棱柱上的簷淮忱,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直到一道強烈威壓自天而降。
一身白袍,氣質凜然的玄觴神君在眾人麵前現了身形。
所有聲音,霎時間,消失無痕。
諸神齊刷刷地跪了一地:
“參見玄觴神君!”
玄觴目光在眾神身上掃了一圈,走向了自己的殿座。
而簷淮忱在玄觴到來時,被鐵鏈縛住的手指輕微動了動。
同一時刻。
神隱宗。
玄霧殿。
“掌門師兄,就在剛剛,簷淮忱的氣息出現了。”
正雲站在大殿中央,對上首揉著額,閉目愁悶的蒼塵道。
話音落地,蒼塵睜開眼睛。
看向正雲,聲音有些低沉,“他在哪兒?”
“……誅神台。”
一聽這話,空羽霎時站了起來。
“玄氏這次做的真夠絕的。”她神色沉冷,話中聽不出讚同還是譏諷:
“從簷淮忱入神界的那一刻,玄觴就迫不及待地將簷淮忱關了起來,現在倒好,在所有人反應不及的時候,直接壓著他去了誅神台。”
空羽狠狠拂袖,咬著牙道:“他這是在逼著我們神隱宗給一個表態!”
現在神界所有人,都說簷淮忱是怨魔。
再加上玄觴的插手,他們就算要保簷淮忱,也保不了。
除非……與整個神界背道而馳。
蒼塵從上麵殿台上走了下來,來到正雲、空羽幾人身側。
看向誅神台的方向,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