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好沉。
安語隻覺得胸口像壓了塊大石頭。
大石頭壓得她可難受了。
迷迷糊糊的,安語抬手想把大石頭推開。
推了幾下沒推開不說,大石頭還越壓越緊。
也不知道什麼石頭壓她身上,熱乎乎的。
熱乎乎的大石頭她推不開,心裏火了起來,可頭暈腦沉,怎麼都醒不過來。
這次夏天的火辣辣,安語算是感受到了,中暑到暈厥的滋味她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隻是這感覺跟才暈倒時不太一樣,都讓人眩暈,但卻不難受。
甚至有點酥酥麻麻的……
終於,安語掀開沉重的眼皮醒了過來。
模糊的目光落不到實處,看到的東西都疊了幾重影子。
視線清晰一點後,迎頭就對上一雙發紅冷鷙的眼。
安語沒做多想,還以為是見她暈倒前來施以援手的好心人。
剛要脫口說謝謝,她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個“好心人”虛撐在她的上方,他的胸口正壓著她。
那雙布滿血絲但仍好看的眼有些駭人,緊緊的盯著安語,裏麵交織著複雜的情緒。
安語愣了一秒,都沒來得及多想,身體本能的坐起來。
然而她用盡全力,也隻是堪堪將頭仰起來。
額頭一下磕男人硬邦邦的胸口上,有些疼。
這一疼,大腦像過電一般,有什麼不屬於她的記憶洶湧而來。
它奶奶個熊,這下安語裂開了。
她穿書了。
穿到幾天前看的一本八零年代的種田文裏。
怎麼說這本種田文呢。
四個字,狗血,俗套。
但架不住它香,安語越看越上頭。
果然,披著霸總皮的寵妻文學就是這麼香。
隻不過,霸總寵的不是她,不對,寵的不是她穿的女配,而是書中的女主。
是的,她拿了女配劇本。
還是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主。
書中女配長得跟個妖精似的,喜歡同村的知青男主。
為了得到男主,女配做了很多喪心病狂的事,但男主是女主的,最後女配愛而不得,綁炸藥要把男女主一窩炸了。
可敵不過男女主有豬腳光環,不僅沒搞死男女主,還讓他們更加情比金堅了,最後,自己被炸得灰灰都不剩。
看文的時候,安語隻想知道男女主好久搞死女配。
這會兒……
她隻有一個想法,遠離男主,珍愛生命。
女配每次搞事,沒一次成功,最後都搬石頭砸自己腳。
就好比現在,女配提前踩好了點,瞅準“男主”喝了她事先準備好的酒,等“男主”差不多有反應的時候,她悄悄的從外麵溜了進來。
為了營造好氣氛,女配也提前喝了點,然而……
屋裏的男人不是女配日思夜想的知青男主,而是同村的房子主人沈澤,一個又混又不好惹的刺頭男人。
這個男人,在後麵變成了陰鬱偏執的反派大佬,殺人不帶眨眼,冷血殘忍到極致的一個怪物。
當然,這都是後話。
女配和這個男人睡了之後才發現不是男主,當即惱羞成怒。
威脅男人不準把今晚的事說出去,不然搞死他。
放下狠話,女配離開,不久後發現自己懷孕,隨即設計將孩子賴給知青男主。
反正這個孩子,最後也被女配給折騰沒了。
想到這裏,安語頭疼欲裂,她喵的,女配準備的什麼酒,後勁這麼大!
就在這時,耳邊,響起惡狠狠的聲音。
“安語,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