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浴室裏出來時,已是深夜。
江峰趴在床鋪上,有氣無力,偏過頭看著隻穿著睡褲的俞逸,舉著一瓶隻剩下三分之一藥膏的瓶子。
“嘶,秦衍的藥膏好像還是挺好用的,明天我再去找他一趟吧。”
江峰臉頰通紅,雙手攥拳捶在床上,一開口,發現自己嗓子啞的厲害。
喉嚨又幹又澀,一句話還未出口,他猛地咳嗽了起來。
一隻大手捏著玻璃杯伸到了他麵前,頭頂傳來俞逸清爽的聲音。
“喝點水?”
俞逸見江峰將水杯接了過去,隻留給他一個後腦勺,忍不住輕笑出聲。
抬手在他頭頂揉了揉,“還生氣?”
一隻空了的玻璃杯被江峰反手拿到了背後,就是不去看俞逸那張得意的麵容。
俞逸由著他鬧性子,接過玻璃杯放到了桌子上,隨後又檢查了一下他後背上的傷勢。
江峰一下子炸了毛,手腳並用就要爬,俞逸哭笑不得,輕輕鬆鬆抬手摁在了他後腰上,將人釘回到了床上。
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別動,不疼了?”
“........”
江峰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了,在床上掙紮了半天,還是認命的跌回到了床鋪上。
甕聲甕氣著,“不是,俞逸,你......你怎麼這麼上道啊。”
一想到剛才浴室裏的場景,他真是又羞又愧。
明明一切都水到渠成。
然而.......他是怎麼被俞逸反手摁在了門板上的?
俞逸將所剩無幾的藥膏抹在了他的後背上,語氣淡淡,“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他這是什麼意思。
江峰無語,但奈何現在動不了,懶得跟他掰扯,抹過藥,又吃了俞逸投喂的藥,最後迷迷糊糊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
俞逸又去找了一趟秦衍。
剛好秦衍有事在京都耽擱了兩天,還沒有來得及走。
他看著麵前的俞逸,難以置信道,“我給你開的量夠用兩個月,你說所剩無幾是什麼意思?”
俞逸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一片緋紅,偏過頭輕咳了一聲。
找了個合適的理由搪塞著,“其實吧,昨天那瓶扣地上了。”
秦衍搖了搖頭,嘶了一聲,看著固體狀的藥膏。
這東西能扣出來?怎麼扣的?
在屋裏休息了一天的江峰終於出現在了別墅,就是走路姿勢略顯怪異。
這天江鹿溪躺在沙發上,正抱著手機買買買,突然餘光一撇,看見了一抹身影。
小姑娘‘噌’的一下從沙發上坐起身子,揚了揚下巴。
驚奇道,“江峰你病好了?”
江峰動作一僵,轉過頭對撒花姑娘了江鹿溪好奇的目光。
他憨憨一笑,活動了兩下胳膊,“好了好了,好多了。”
江鹿溪‘哦’了一聲,重新靠回到了沙發上,突然她又覺得哪裏不對勁,抬眸去看準備溜走的人。
“哎,你等等。”
江峰嚇了一跳,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
江鹿溪蹙著眉,圍著他轉了一圈,看著臉色緋紅的江峰,眼睛十分尖。
指了指他的露出來的脖頸處,眯著眼睛,意味深長道,“你這裏.....”
江鹿溪又想了一下,俞逸跟霍謹戈請假時,露出的手腕上出現了一個凸顯的牙印。
這兩個人......
好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