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看了一眼花容,她想到老鴇說的話,芙蓉與醉春樓每一個姑娘關係都很好。
她拿出銀子遞給花容,問道:“姑娘,你可有空閑?”
花容一愣,她在風月場所混久了,想了很多種可能,最差的可能不過是眼前的小娘子來找茬的。
不過她見陶夭冷靜的模樣倒不像來鬧事的,她微微一笑接過銀子,“有空有空,裏麵請。”
醉春樓很大,一樓的席位上每個男人身邊都會有兩個女人伺候喂酒。
樓上的單間充斥著女子的嬌吟聲和男子的低吼聲。
花容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眼神冷漠的陶夭。
尋常女子進來青樓,聽到這種聲音,臉都羞紅了,可是身後的女子沒有一點反應。
陶夭倒不是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她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聲音,隻覺得吵鬧,自動屏蔽了其他的聲音。
花容帶著陶夭來到一個包間,包間裝飾很簡單。
一桌一床,房間的光線還是曖昧的橘紅色。
花容坐下給陶夭斟酒,待酒倒滿後,她舉杯遞給陶夭,“姑娘找我,所謂何事?”
陶夭伸手接過酒杯,“花容姑娘與芙蓉姑娘相熟麼?”
花容手指一顫,手一滑酒杯的酒水滴了幾滴到陶夭手上。
“抱歉姑娘,我給姑娘擦一擦。”花容急忙拿帕子想幫陶夭擦手。
“沒事,不用了。”陶夭製止住了花容的動作。
花容見陶夭用懷疑地目光看著她,她收回帕子解釋道:“姑娘,你突然提一個死人,我被嚇了一跳,所以手抖了一下。”
“那姑娘與芙蓉姑娘相熟麼?”陶夭看著花容的眼睛問道。
“說不上熟不熟,但也算認識。”花容笑了笑說道。
“那芙蓉姑娘最近可遇到什麼奇怪的人?”
花容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她除了她那個姓劉的書生,她能遇見誰。”
“姓劉的書生?”陶夭接著花容話反問道。
“說起這個劉秀才我就來氣!”花容語氣加重,“花魁有一個定了娃娃親的青梅竹馬。”
“她進醉春樓都是為了給那書生賺錢給他讀書。”
“我就納悶了,一個大男人還要女人進青樓賺錢?”
“花魁還信誓旦旦地說劉秀才高中後一定會來醉春樓贖她。”
“我當時就不怎麼信,後來我終於看到了花魁口中的秀才。”
說到這裏,花容特別嫌棄地說道:“那個劉秀才,一直都是醉春樓的常客。”
“他拿了花魁的錢後,根本沒去好好讀書,反而整天花天酒地的。”
“後來花魁得知真相,哭了許久,不過又被那書生哄好了。”
“最近花魁經常偷偷出去,應當都是與那個書生私會了,因為醉春樓的消費貴,花魁不舍得讓書生花錢。”
陶夭:“出事的那一天,他們見過麼?”
“見過。”花容頓了一下,“姑娘是懷疑劉秀才?”
“隻是問一下。”
花容提及劉秀才眼神都是不屑的,“就他小白臉的瘦弱模樣,想想都覺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