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五千萬,我們離婚,從此互不幹涉。”
清冷疏離的話語,隨著一份離婚協議,與一張五千萬的支票一同落在梳妝台上。
容嫿並未理會,對著梳妝鏡將口紅抹好。
鏡中麗影膚白勝雪,容顏如畫般絕美,在精致妝容的點綴下,一顰一笑,媚態橫生。
精致完美的鎖骨間撲著細閃高光,黑色抹胸魚尾裙貼身緊致,襯出她魔鬼般性感姣好的身段,碎鑽星羅密布其間,如神秘浩瀚的漫天銀河。
黎澤默默看著她,喉嚨竟不自覺地發幹發緊。
容嫿出身傳統演藝世家,出道至今一直以清麗保守的清純形象示人。
這般妖豔美惑的模樣,他竟是頭一回見。
……不!
黎澤迅速收回想入非非的思緒。
這婚,他必須離。
他與容嫿當年聯姻,不過是聽從父母安排,挽救風雨飄搖的黎盛影業,婚後也彼此尊重,保持距離。
隻是眼下,他的錦錦急需一個正式的名分。
想罷,黎澤眸眼微斂,將離婚協議與支票往容嫿麵前又推了幾分,手臂似有意無意,幾欲碰到她的香肩……
容嫿身子一斜,轉手抄起桌上化妝刷,瞧準男人手背分明的骨節,重重一敲。
“……呃!”
手上霎時傳來骨頭折裂的清脆聲響,黎澤吃痛地握緊手背,震驚望她。
隻見她美眸淺抬,終於舍得瞟他一眼:“五千萬?”
“你嫌少了?”
黎澤眉頭一皺。
頓了頓,聲線又沉下幾分,似是不滿,“當初你隻拿出兩千萬入股黎盛影業,我現在還你五千萬,還不夠感恩戴德麼!”
“確實,比你上周給白錦錦請的專業護理團隊,以及購置安胎別墅的總費用……還多一百萬呢。”
容嫿聳肩輕笑,無視黎澤驚愕的神色,拿起桌上的Gucci高定手包,優雅起身。
越過他離開臥室,“抱歉,我得趕著去參加恩師生日晚宴,這件事以後再議吧。”
“你!……”
黎澤氣急轉身,捏緊已經紅腫鼓起的手背,怒目猩紅,似能瞪出血來。
這女人不知是哪裏開了竅,半個月來像是變了個人,處處與他作對!
再不劃清界限,怕是夜長夢多!
……
容嫿下了樓,坐在客廳裏喝安胎補湯的白錦錦頓時察覺,戰戰兢兢地起身。
“容、容師姐……”
她揣著手,下意識護著微微隆起的孕肚,如小白兔般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容嫿下一秒就要來踹她的肚子。
怎料女人似心情頗好,瞧見她便綻開了燦爛嬌美的微笑,抱胸走了過來。
一臉親和:“今天是朱教授生日,師妹不準備準備,去參加宴會麼?需不需要師姐順路載你一程?”
“……啊?”
白錦錦懵在原地,望向她的目光滿是錯愕。
容嫿是吃錯藥了?
“怎麼不說話了,是在擔心師姐車技不如人麼?”
容嫿微掩紅唇,嗤嗤笑了兩聲。
旋即朝她微微傾身,纖指輕挑起那小巧精致的下頜。
美眸間泛起恣意乖戾之色,“確實……你若真敢上我的車,我還真有辦法讓你立馬進產房。”
話落,容嫿指尖緩緩往下,落在白錦錦的孕肚上,輕輕一點。
“你……”
白錦錦本就被嚇得渾身抖顫,這猝不及防地一點,更是驚得她踉蹌後退,晃悠著跌坐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