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看到他失魂落魄的出來,連忙下車將他扶住。

“二哥,祁伯母打電話給你,打了好幾個,找你好像有急事的樣子。”

祁寒去病房找顏挽時沒有帶手機。

燕北將他扶到副駕駛,恰好這時,祁母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阿寒,你最近在忙什麼?我知道你在帝都,你什麼時候回趟老宅?”

祁寒輪廓線條緊繃,麵無血色,“有事?”

“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家了,你陸伯伯家的歆瑤,從國外留學回來了,我想約個時間,讓你倆見上一麵。”

祁寒緊抿著薄唇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排斥相親,但你現在是祁家唯一的繼承人,肩上的擔子很重,你也要學會為家族考慮了!”

祁寒沒心情跟祁母多說,他嗓音喑啞的道,“你安排就好。”

若這輩子不能再跟喜歡的女人在一起,那麼和誰在一起又有什麼所謂?

……

病房裏。

顏挽渾身像脫水的魚兒般無力的躺到病床上。

方才跟祁寒的交鋒,她使出了渾身力氣。

臉色更加蒼白了,就連緊抿著的唇瓣都在微微發抖。

他離開時說的那些話,仍舊不停地縈繞在她腦海。

橋歸橋,路歸路,從此,不再糾纏!

這是她想要的結果!

終於擺脫他了!

她閉上眼睛,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她雙手緊揪著被子,整個人像漂浮在半空,沒有半點的力氣。

黛鳶看到祁寒離開後,她連忙進到了病房。

看到渾知發抖的顏挽,她鼻尖一酸。

上前,用力將她抱住。

“挽挽,想哭就大哭一場吧!”

顏挽沒有哭出聲,她隻是壓抑的抽泣著。

等顏挽哭夠,黛鳶替她將臉上殘留的淚水擦拭掉。

“挽挽,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顏挽在被祁寒關在別墅裏時,就想了很多很多。

她內心已經有了主意。

她淚水模糊的看著黛鳶,“從電視台辭職,離開這裏。”

黛鳶知道顏挽是經過深思熟慮後做出的決定。

“那你打算去哪裏?”

“去K國,我在塞爾塔時,那邊的電視台就給我打過電話,我過去的話,可以先從幕後做起。”

黛鳶知道顏挽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做主播或者記者的話需要露麵,她身子不方便。

“那我陪你去K國,等你安頓下來後,我才放心。”

黛鳶話音剛落,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來,“黛小姐放心,我會陪著小挽一同前往K國。”

黛鳶朝走進來的男人看去。

進來的是周致遠。

他溫潤又清雋,身上帶著書生氣息。

讓人如沐春風的一個人。

顏挽朝黛鳶點點頭,“周院長是K國華裔,他是被仁心醫院聘請過來的,他對K國很熟,有他在,鳶鳶你可以放心。”

一個月後。

顏挽離開帝都,前往K國。

到達飛機場大廳時,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祁寒。

他好像也要出國。

一身黑色衣褲,冷酷凜冽。

他並沒有看到她。

兩人坐的是飛往不同國家的飛機。

一個往西,一個往南。

如同他所說,從此,再無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