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他祁先生。

十分冷漠疏離的口吻。

祁寒心頭蔓延出苦澀,“挽挽,你是不是要去醫院?”

他最近可能沒有休息好,狹長的深眸裏,滿是紅血絲。

顏挽用力咬了下唇瓣。

他一直盯著她,就是不想讓她去醫院吧!

“我去哪裏,與你無關!”

出租車司機見她不上車,伸出腦袋問了句,“還坐車嗎?”

“坐。”

“不坐。”

她和他異口同聲。

顏挽再次拉開車門,但下一秒,又被男人強行關上。

反複幾次後,司機有些不耐煩了,罵了句神經病後,將車開走了。

顏挽又伸手攔別的車。

車子停下後,同樣被男人強行關上車門。

顏挽氣得不行。

他生怕她將自己身子氣壞,壓低嗓音道,“我送你去醫院。”

顏挽心髒猛地一跳。

“你送我去醫院?”

男人麵色沉重的點頭,“我送你去。”

顏挽跟他已經在路邊僵持了半個多小時,她知道他若不上他的車,他是不會讓她離開的。

“祁寒,我最後相信你一次。”

男人深眸閃了閃,輪廓線條緊繃,讓人看不透他內心深處的想法。

她上車後,他彎腰,替她係上安全帶。

係好後,他大掌突然撫上她小腹。

顏挽被他的動作,嚇了大一跳。

她用力將他推開,“你幹什麼?”

他黑眸幽沉的看向她,“挽挽,你真的舍得嗎?”

顏挽緊抿著唇瓣沒有說話。

昨晚她其實沒怎麼睡,內心同樣很煎熬。

她肚裏懷的,不是一個孩子,而是兩個。

她也有些取舍不了。

可思來想去,她還是下定了決心。

“送我去醫院,希望你能說話算數!”

祁寒深眸中閃過一抹沉痛,“顏挽,你好樣的。”

顏挽沒有再理會男人,她轉過頭看向車窗外。

鼻尖飄來一股淡淡的清香,她眼皮突然變得沉重。

不一會兒,她就在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祁寒看到睡著的女人,他調轉方向盤,車子朝另一個方向駛去。

……

顏挽醒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

她看著頭頂陌生的天花板,腦子裏有片刻的空白。

這是哪裏?

最後的記憶,她好像是在祁寒的車上睡著了。

他將她帶到哪裏來了?

顏挽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她打開房門,朝外走去。

這裏是一棟美式風格的別墅。

她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男人端著一個托盤過來了。

托盤上是她平時喜歡吃的菜和湯。

“醒了?”他見她沒穿拖鞋,將飯菜放到一邊後,上前,將她打橫抱起。

他重新將她抱到了房間的床上,緊接著又出去拿托盤。

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

顏挽眼神冷冷地瞪著他,“祁寒,別告訴我,你打算將我禁錮起來!”

她實在難以想象,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男人緊抿了下薄唇,他突然從褲兜裏掏出一枚戒指,“挽挽,我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