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英俊冷毅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了下去,狹長漆黑的深眸中,攢動著幽幽火苗,渾身氣壓降到冰點,凜冽又危險。
顏挽拉開他摟在她腰間的大掌,迅速站了起來。
她顧不上害怕,內心隻有羞惱和憤怒。
從小到大,她還沒有跟男人這般親密過,即便是劈腿渣男陸景辰,兩人也隻是牽下手,連擁抱都還沒有過。
從小的教養,讓顏挽說不出罵人的髒話。
她紅著眼眶,神情清冷地瞪向男人,“祁先生,原本這些天我對你有幾分改觀,但沒想到,你還是這般輕狂無禮,不論有多少女人喜歡你,但我,對你也沒有半分興趣與想法。”
“請你以後自重!”
說完,顏挽不顧包廂裏目瞪口呆的一眾人,她拿起自己放在座位上的包,倉皇而逃。
顏挽離開後,包廂裏同樣一片寂靜。
祁寒眼底騰起黑色風暴,包廂裏的空氣,仿若凝固成了冰。
秦烈沒想到自己的神助功,竟然起了反作用。
先前小仙女進包廂時,是他伸了下腿,故意絆了她一下。
老大被當眾打了臉,還拂了麵子,他會不會拿他開刀?
唐宋從震驚中回過神。
他隻是讓寒哥幫忙照顧下學妹,怎麼寒哥還對人家——
學妹確實是能讓很多男人動心的類型,但在唐宋心中,寒哥那種冷酷野性的男人,應該配那種明豔似火的野玫瑰啊!
學妹那種清純乖巧的女生,哪裏會招架得住?
唐宋站起身,他鼓著勇氣說了句,“寒哥,我學妹跟你外麵認識的那些女人不一樣,以、以後還請你對她尊重一點!”
唐宋怕顏挽出什麼事,他說完後,快速朝外跑去。
顏挽和唐宋相繼離開了。
包廂裏的氣氛,更顯凝重。
祁寒不發話,大家不敢說話,也不敢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祁寒騰起一下站起身。
他抬起長腿,一腳踹倒身後的椅子。
下顎線條緊繃,一句話也沒說,徑直離開了。
走出酒樓,祁寒攤開手掌。
手心裏放著一片小小的樹葉。
是女人跑出去時,從頭發上飄落下來的。
她應該是出去接電話,有樹葉不小心落到了她頭上。
她還真以為他會當著眾人的麵親她?
他湊近她,隻不過是想將樹葉吹下來。
想起她動怒時眼眶紅紅的樣子,他舌尖抵了下臉腮,不由得低笑一聲。
她會不會回去後趴在床上大哭一場?
嘖。
還真是嬌氣。
……
唐宋追了一段路後,追上了顏挽。
顏挽沒有哭,隻是眼睛還有些紅,臉上也臊得慌。
見唐宋拉住她,她從錢包裏掏出十張紅色鈔票,“師哥,原本今晚要請大家吃飯的,但那位祁先生提前付了款,麻煩你將錢還給他。”
唐宋沒有接過顏挽的錢,以他對寒哥的了解,這點錢他絕對不會收的。
“學妹,你來這邊後,寒哥對你還做過其他過份的事嗎?”
顏挽抿了抿唇瓣,搖頭。
雖然之前他確實有耍過流氓,但很過份的事情,他是沒有做的。
她也不會冤枉他。
“寒哥之前不這樣的,有女人投懷送抱,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顏挽看著替祁寒說話的唐宋,她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師哥,你知道我來這邊的目的,等完全成任務,我就會回去了。”
“還有,祁先生看著就是個危險不好招惹的,我連陸景辰的心都留不住,更何況是祁先生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