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自然不會放她下去。
顏挽隻好扭動掙紮。
男人眸色暗了暗,嗓音像是滾了炭般粗啞危險,“再亂動一個試試?”
顏挽看著男人緊繃的側臉輪廓,她抿住唇瓣,不敢再亂動了。
一路上,兩人沒有再說什麼。
祁寒背著她,對他自己來說,無異於也是種折磨。
雖說她身子輕,但該瘦的地方瘦,有肉的地方也有肉。
這丫頭,挺會長的。
顏挽到底是喝醉了,她小巧的下巴擱在男人肩膀上,眼皮變得沉重。
盡管她再三提醒自己不要睡著,但還是抵抗不住酒精的威力。
聽到身後傳來均勻而平穩的呼吸,祁寒回頭看了一眼。
趴在她肩膀上的女人,眼斂闔著,長睫宛若兩把小蒲扇靜靜的低垂著,小臉紅撲撲的,粉潤的唇瓣微微張啟,透著一種莫名的嬌俏與可愛。
祁寒舌尖舔了下門牙。
這丫頭,還真是敢睡啊!
祁寒沒有叫醒她。
他背著她,走了將近二十多分鍾。
路燈下,他高大的身影上,交疊著一個纖柔的身影。
莫名的溫馨與美好。
祁寒從顏挽衣服袋子裏拿出鑰匙,將她住的房門打開。
背她到了閣樓,放到床上。
他給秦烈打了個電話。
“將你家裏的醒酒茶拿來。”
秦烈上次害他家寒哥被女神拉黑,最近為了彌補罪過,一直都非常聽話殷勤。
不到半刻鍾,秦烈就氣喘籲籲的過來了。
祁寒讓秦烈將醒酒茶泡了,他端上樓。
顏挽側睡在枕頭上,發絲擋住了大半邊小臉。
他走過去,將她扶了起來。
睡夢中被人強行弄醒,顏挽有些不悅。
她隻將眼睛打開一條小縫,翩躚的羽睫輕顫。
“唔……”
嘴裏被灌進去什麼東西,她不適的擰了擰眉。
頭頂傳來男人低沉冷魅的嗓音,“喝了,明天頭痛會減輕一些。”
顏挽迷迷糊糊的,在男人強勢的動作下,喝了小半杯。
祁寒扶著她躺下。
看到她嘴角沾著水漬,他伸出手,粗礪的指腹,將水漬擦拭掉。
秦烈倚在閣樓門口,將方才那一幕,全都看進了眼裏。
他嘖的砸了下嘴巴,“寒哥,看不出你還有鐵漢柔情的一麵啊!”
祁寒朝秦烈掃去一記冷眼,“滾。”
……
翌日。
顏挽腦袋沉重的醒來。
她從床上坐起來,抬起手揉了揉迷朦的眼睛。
她以為自己醒來頭會疼得厲害,畢竟以前她隻要喝了酒,第二天腦袋就會像要炸開一樣。
可這會兒,雖然沉,但不是那麼的疼。
顏挽在床上發了會兒呆,才慢慢起身。
渾身的酒味,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