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洛萱淡掀眼皮看過去，神色冷又厲。
和陸霽淵很像。
讓人無端顫栗，想要討饒。
舒馨和朱嘉怡被她一個眼神唬住了，張了張口，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
“你做的？”
她聲音冷的像淬了冰，眼神緊緊鎖住了舒馨。
她對她印象差，但也僅僅隻限於她是個驕縱的大小姐，喜歡裴彬，轉而記恨上了她，時不時言語攻擊她。
沒料到她會做這種害人性命的事情。
“我就是看不慣你，但不至於用這麼下作的手段。”
舒馨把手臂從朱嘉怡的手中抽了出來，恢複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朱嘉怡的計劃她本就不知道。
她雖然討厭鄭洛萱，但不可能在她知道柳絮過敏的情況下，仍舊如此。
朱嘉怡眼中閃過冷光。
她哄了舒馨這麼久，最後還是把她給賣了。
不就是有幾個破錢，趾高氣昂個什麼勁？！
要是她能跟她一般有錢，裴彬早就拿下了。
胸大無腦的廢物。
她在心中如是想。
但她麵上不顯，湊到她耳邊，輕聲道，
“馨馨，剛才不是說好的？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為了我，你一早不跟我商量？”
朱嘉怡沒給她留任何的麵子。
朱嘉怡臉色白了白，仍舊以低姿態哄著她，“馨馨，你是舒家的大小姐，會沒事，可是我....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萬一......萬一鄭洛萱非要追究起來，我會被退學的。”
她扯著舒馨的衣袖，語氣近乎哀求。
舒馨看了她一眼，於心不忍，正準備開口，鄭洛萱就搶了先，
“舒大小姐，你自己想想清楚，要不要幫你這個所謂的好姐妹擔責，她不知道我的身份，但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鄭洛萱強壓下不適，端坐，手虛握成拳，放在了大腿上。
“我沒辦法幫你。”
舒馨跟朱嘉怡拉開了距離。
她不是什麼聖母白蓮花，她的錯她認，不是她的，她不會冒風險幫她。
朱嘉怡眯眼看向鄭洛萱。
鄭洛萱側頭，跟她對視。
目光相接，仿佛空中有根無形的弦，越拉越緊，隨時有斷裂的可能。
舒馨都忌憚的身份？
鄭洛萱有？
她一向以嫁入豪門為目標，早就熟悉了所有人的資料，根本沒鄭洛萱這號人。
要是非要說能跟京圈中的人扯上關係，她還不知道的.......
那就隻有那些公子哥包養在外麵的人了。
她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切換成了鄙夷。
小小年紀，以出賣自己的身體來獲取利益，浪蕩不堪。
舒馨也是個蠢的，一個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那些少爺會為了她，跟舒大小姐撕破臉？
為了不得罪人，竟然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身上。
嗤！
她嗤笑，一不做二不休，她突然大步上前，趁其不備，扯下了口罩。
下一秒，她從口袋中拿出一早就準備好的柳絮。
全部灑向鄭洛萱。
“咳咳咳.......”
她準備的很多，量也足。
正常人一下子遇到這麼多柳絮也會咳嗽個不停.......
更別說是對柳絮過敏的鄭洛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