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咻的一聲跑到江可心麵前,捂住了她的嘴巴。
“噓!是我。”
江可心伸手環住無憂的脖子,“你沒事?太好了,你沒事就好。”
無憂愧疚的把來龍去脈告訴了江可心。
“莫寒洲就是莫寒川,他們兩個調換了身份,因為我之前與莫寒洲有過一麵之緣,他們兩個很像,幾乎分不出誰是誰,可是那時候是夏天,我注意到莫寒洲手腕內側有兩排牙印!莫寒川是沒有的!”
“牙印?”
江可心不由得想起,她和小蘇哥哥第一次見麵就咬了人家一口。
而且咬的特別重。
她垂眸,“所以每天過來見我的莫寒川其實是莫寒洲?我沒有注意到他的手腕。”
而且他也不可能是小蘇哥哥。
她的小蘇哥哥是一個特別正義的人,不會做犯罪的事。
自上次楚隸琛告訴她莫家的罪名時,江可心從不對莫家人有半絲憐憫。
無憂輕輕拍了拍江可心,“還好你穿的是運動服,快跟我走。”
這時門鎖有響動的聲音,江可心掀開被子。
很小聲地說:“無憂姐姐,藏這裏。”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貼在江可心冰涼的額頭。
“怎麼還在睡?太陽都快出來了。”
他的聲音慵懶,還有些慢。
江可心順著他的話睜開眼睛,“莫先生,是要放我回家了嗎?”
“在你心裏,你的家在何處?那個男人那裏?他真的愛你嗎?能保證一輩子愛你嗎?”
莫寒洲心裏有些苦澀,現在他在江可心麵前隻能是莫寒川。
更不能讓她知道自己是蘇宴辭。
她爺爺不在了,莫寒洲不想再傷害她。
江可心兩手壓著被子,心虛的不行。
生怕被眼前的男人看出來。
“在我心裏,琛琛就是我的家。他愛我多久又有什麼關係?隻要我們倆現在是相愛的就行,還有莫先生!我搞不明白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想要怎樣?你還真問住我了,我好好想想再回答你。”
莫寒洲瞥了一眼被子,他欣慰地轉身。
“我想要你喊我一聲寒洲。”
江可心雖然知道他是莫寒洲,還是假裝驚訝。
“你不是莫寒川嗎?怎麼讓我喊莫寒洲?”
“奇怪嗎?雙生子除了名字不一樣,是誰又有什麼關係?你隻要喊我一聲寒洲,我今晚就不過來打擾你。”
江可心把手放進被窩裏,她握住無憂的手。
無憂點了她手心一下,示意她同意。
江可心醞釀了一下,纖長的睫毛也因眼球轉動而輕輕顫動著。
“寒,洲。”
聽的出她叫的很生硬,很勉強,毫無感情可言。
莫寒洲轉身,修長的黑色大衣過膝,江可心這才發現他不坐輪椅,換了拐杖。
那根金屬拐杖跟父親的很像。
都是金屬方管。
戳在地板上,也隻有很輕微的“噠,噠”聲。
江可心假裝很輕鬆的靠在床頭,眼睛卻斜瞥著門口的方向。
直到確定莫寒洲闔上門。
江可心掀開被子下床,光著腳跑到門旁,耳朵輕輕貼著門,企圖聽到一些聲音。
可是隔音太好,她什麼也沒有聽到。
她失落的回到床上坐著,拍了拍無憂小聲道:“先別出來,小心對方來個回馬槍。”
無憂鬆了口氣,沒有發出聲音,隻是伸手握緊江可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