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抽了幾根煙,無憂平複了心情,她在想霍禦是什麼時候認出她的?
第一次在林園見麵?還是哪一次?
他又是憑什麼特征認出她的?
無憂擦幹眼淚走到沙發處蹲下,纖長的手指描募著霍禦的五官,最後偷偷在他唇瓣烙下一吻。
她給不起回應,她等可心生產後就要回CL協助休斯頓。
樓上臥室內。
楚隸琛叫醒江可心抱著為她洗漱,可是江可心困的很。
眼淚多的像決堤的瀑布,楚隸琛耐心的哄著解釋著。
洗完吹幹頭發的江可心止住哭聲,哀怨的看著楚隸琛。
“琛琛,我總是想哭怎麼辦?”
“想哭就哭出來,哭也是一種情緒,是一種宣泄方式。”
江可心眼尾哭的發紅,楚隸琛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親啄她的唇。
哄了好久,還是在哭。
知道她沒有安全感,楚隸琛將她打橫抱起,在屋子裏走來走去,邊走邊唱歌。
他最愛唱的還是兒歌睡眠曲,江可心慢慢的合上眼皮,嘴裏卻呢喃著:“琛琛,琛琛……”
她一直喊著楚隸琛的昵稱,卻隻字不提她想爺爺了。
楚隸琛知道,卻沒有選擇帶她逃避,他可以帶她去住私人公館,也可以帶她住酒店。
但他沒有這樣做,之所以帶著可心回到原來住的地方,就是想讓她明白,爺爺是不在這個世界生活了。
但爺爺生活過的痕跡一直在,忘不掉就不要強迫自己去忘記,就當他還在,換了種方式陪在可心的身邊。
他整宿都沒有放下可心,盡管他的腿很麻,盡管他的腰很酸很疼,他舍不得,舍不得自己的心頭肉因為想爺爺而默默哭泣。
隻要她能睡的踏實,腰和腿都是工具而已。
清晨的第一道陽光照大地上,無憂睜開眼裏看了看四周,她明明露台守了一夜呀!
怎麼在沙發躺著?
她怕坐在霍禦身邊,萬一霍禦比她先醒過來,肯定會多想,又怕霍禦夜裏難受沒人照顧,所以她在露台守著。
無憂抬手擋住摸了摸額頭。
身上的毛毯悄悄滑落,她低頭看著蓋毯還有桌子上的一杯溫水,她端起水杯,上麵有張紙條。
『無憂是女孩子呀,以後不可以坐在地上,也不可以在露台睡覺,會受涼的。』
無憂以為霍禦走了,慌忙站起身瞅了瞅四周的空蕩。
她低著頭有些沮喪,卻聽見輕巧的腳步聲。
她驚喜抬頭,霍禦端著早餐笑的很治愈,“醒了?吃早餐。”
“不用等心心他們了嗎?”
“他們出去玩了,等你吃完早餐,我陪你去找他們。”
“哦。”
無憂走進衛生間洗漱一番。
兩個人相對而坐,霍禦把牛奶遞給無憂,無憂接杯子時觸碰到霍禦的小拇指,她眨眨眼逃避霍禦的視線。
“吃好了,我們走吧。”
霍禦盯著她的背影,“心兒為你準備了一套衣服,讓你務必換上。”
這招特好使,無憂乖乖的換上霍禦為她準備的裙子和米色風衣。
另一邊。
江可心剛下車看到一路上插滿了鮮花,她順著鮮花跟著楚隸琛一起走。
在拐彎處,她鬆開楚隸琛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淚止不住的流。
“爺爺?”
江晟南笑著摸了摸江可心的發頂:“我們家心心第一次上幼稚園,一定不要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