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給你下毒了。”
秦桑無奈的悶聲嘀咕了句,就伸手去拿盛煜手裏的洗好的西藍花,不料,剛伸過去沒拿到西藍花倒是手中突然多出幾袋話梅條。
“話梅條?”秦桑看著手裏好多年沒再吃過的零食,心尖沒來由的繃緊了一瞬,眸光都跟著輕顫了顫。
與他分手後,就再也沒買過。
盛煜看著她一瞬間的神情變化,內心波動,開口時又是一番隨意平淡:“記得你以前就愛吃,在超市隨手拿了幾袋。”
他說的平靜自然,卻聽得秦桑心神激蕩了一下,隻是沒等她深想些什麼,便又聽到盛煜開口說:“拿著話梅條去客廳等著吧,很快就好。”
盛煜故意說的平靜自然,卻字字句句都是斟酌過,有意在勾她的心。
輕描淡寫的表達這麼多年從未忘記她的喜好,又很快結束話題。
就像一根羽毛在她心上撩一下,而後消逝,隻給她留下一片被撩動的餘情,若隱若現,卻又最能惹人心生漣漪,陷入自我遐想。
而秦桑深埋多年的悸動也確實被他撩動了一瞬,隻是轉而就被自己強行壓下那份不該有的悸動。
“現在已經不愛吃了。”秦桑神情淡漠的隨手把話梅條放到一邊也故意說了句:“過去這麼多年了,哪還有一成不變的。”
盛煜餘光瞟了眼被她放到一邊的話梅條,倒也順著她的話給出什麼反應。
此刻,沉默是最合適的,最能讓她平靜的繼續與他相處。
下一秒聽到秦桑依然執著的繼續開口:“飯還是我來做吧。”
盛煜沒再阻止,適時的偏頭看她,輕笑了笑:“一起吧。”
他故意說:“一個人確實挺慢的,我晚點還有事。”
聽他這麼說,秦桑想著不能耽誤他的其他行程,立馬點點頭應著說:“好。”
話落,便看到麵前橫過來一隻手臂,接著聽到男人很自然的開口:“能幫我把袖子挽起來嗎?”
甚至‘好心’的給她找了不得不下的台階:“我手上有水。”
秦桑看了看他潮濕的手,隻能答應說:“好。”
一連兩聲‘好’,模樣好乖好乖,看得盛煜無限心癢。
尤其此刻,她站的離他很近,低著頭,白嫩的手指捏著他黑色襯衫的袖口往上卷起來。
他低頭看著她,目光逐漸溫柔,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輕輕顫顫的睫毛和微微泛紅的鼻尖。
曾經抱著他,鼻尖輕蹭過他的下巴。
後來,這些畫麵隻出現過在夢裏,如今眼前的真實讓人貪戀。
她的指腹時不時觸到他手臂的皮膚,撩心於無形,過電般讓人心麻,勾欲。
終於忍不住低頭要親下去,秦桑卻在此時忽然抬起頭,毫不知情的仰著清麗溫婉的臉龐看著他眨動了下眼睫,問:“這樣行嗎?”
同時伸出白嫩的手指了指已經挽好的兩隻袖子。
一直低著頭看她的盛煜,在她抬頭的瞬間迅速藏起那滿眼侵略性的欲念,佯裝冷靜淡然的輕笑:“行了。”
兩人一起投身晚餐的製作中。
秦桑負責打下手,盛煜掌勺。
過程中盛煜沒再說些讓她心神蕩起漣漪的話,畢竟說多了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