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煜收起了滿身戾氣,鬆了她的手,低頭湊近她,輕撫上她泛紅的眼角,聲音都柔了好幾度:
“為什麼寧願讓自己處在別人的危險裏也不願來找我?”
“桑桑”他親昵的喊她:“我一直都在等你…”
一個久違的隻能一遍遍藏在夢中的名字。
他就像一個失控的暴徒,因她一個反應而陷入瘋魔,又因她一個眼神繳械投降。
秦桑望著他的眼睛,那裏好似有濃烈而真切的深情,熾烈的足以將人灼燒,足以迷幻人心,讓人不可知否的心跳加速,不自覺的想要淪陷進去。
叮——
電梯門打開,陷入迷幻旋渦的秦桑驟然回神後不知該如何麵對此情此景,隻拔腿想逃。
卻被盛煜直接拽過肩上搭著的風衣蓋在身上,強行攔腰抱起就往外走。
“盛煜!你放我下來!”
忽然被風衣遮住,眼前一黑的秦桑失重中本能般的抓著盛煜的胳膊掙紮著要下去,卻聽到盛煜漫不經心又透著威脅的聲音:
“要是想被拍到跟我一起上明天的頭條就繼續。”
秦桑又氣又急又無可奈何。
再次被抱進了那輛漆黑的賓利車裏,蓋在頭上的外套才被盛煜一把扯掉。
得以重見光明的秦桑,看向身旁的強勢到無賴的盛煜,憋屈道:“盛總跟我這樣拉拉扯扯的不怕你太太知道了生氣嗎?”
“我太太?”
盛煜偏頭看著她,鬱悶的挑了挑眉,然後一臉正色的對她說:
“我太太五年前把我睡了之後就一聲不吭的跑了,如今剛重逢。”
秦桑微怔的眨了眨眼,以為他是故意油腔滑調的逗她,有些羞惱的繼續道:
“我說的是溫家大小姐,那天從你家走的時候看到她帶著你們的孩子剛從外麵購物回來,你背著她這樣……”
“你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盛煜直接聽不下去的打斷著反問:“是說溫黎?”
是聽傭人說,秦桑離開別墅的時候,溫黎帶著之之來別墅,隻是不知道她看見了。
“嗯,是溫黎。”秦桑往車門上靠去與他拉開距離,語氣淡淡:“當年知道你們有婚約,還想著你們的婚禮一定會很盛大很浪漫,沒想到你們隱婚了。”
此話一出就連前麵副駕的葉淮都錯愕不解的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秦桑。
盛煜更是鬱悶的眉頭緊皺著解釋:
“我沒有結婚,除了你,也沒跟任何人有過什麼婚約。”
見他解釋,不知處於怎樣的情緒秦桑脫口問出:“那溫黎呢?”
盛煜:“她是朋友的妹妹,沒有任何曖昧不清的關係。”
秦桑:“那我看到的孩子是……”
盛煜:“那個孩子張喬的。”
秦桑困頓了一瞬:“張喬?”
“張喬夫妻倆去世了。”盛煜說:“我把孩子接過來養了。”
聽到這秦桑才猛地意識到自己多嘴了,急忙歉疚的道了聲:“對不起。”
張喬她也認識,就是當年初見時,問她要身份證登記的男生,沒想到已經……
盛煜偏頭看著秦桑,她的話忽然讓他意識到一些事,眼神猶疑的緩緩抬手伸向她被風衣外套弄亂的頭發,在她腦袋上擼貓似的,開口:
“還有什麼想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