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陽又用公筷給薑柚夾了甜蝦手握,言語中頗帶了點寵溺:“你喜歡吃甜蝦,這個給你。”
薑柚餘光瞟了眼傅津,略微頷首:“謝謝。”
許朝陽自顧自道:“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們一起吃壽司,你不小心吃到了一塊芥末,當時嗆的眼淚都出來了,足足喝了兩大杯果汁,後來去看電影,就不停地跑廁所!”
許朝陽陷入回憶,邊說邊笑,薑柚也回想起那次的囧樣,忍不住笑出聲來。可他倆一笑,又立馬不對味。
什麼叫三人行必有一傷,薑柚算是知道了。
果然,傅津臉色驟然降溫,像塊寒冰。
她連忙接話:“那還不是因為溫念,她趁著我去拿飲料,故意給我擠芥末,後來在電影院,我一遍遍跑廁所,旁邊人都煩了,我隻有憋著。”
傅津聞言,臉色緩和不少,原來還有溫念在。
許朝陽眸光一閃,看向傅津:“傅先生,我能嚐嚐您帶的東西嗎?”
傅津微愣,這有什麼好問的?他堵著許朝陽的嘴了?
“嗯,你吃吧。”
薑柚笑道:“這家店很好吃的,我們經常去。”
許朝陽嚐了個蝦餃,點點頭:“確實好吃,下次你帶我去試試!”
“嗯,好啊!”
這還約上了?
薑柚瞥見傅津臉色又冷了些,當下又疑又慌,這是怎麼了?
突然間,一個念頭跳進她的腦海。
傅津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後麵許朝陽再說話,薑柚不敢再接,基本都是禮貌回應。
一頓飯,許朝陽自娛自樂,薑柚如坐針氈,傅津麵冷心慌。
結束時,薑柚遞給許朝陽準備好的梅子酒,人家送她吃的,她也不好不回禮。
許朝陽笑著接下:“正好,我就想著這一口,前兩年薑醫生都被我喝怕了!”
薑柚笑道:“這個時間還不行,等一個月再喝。”
“好,等喝完了,我可要找薑醫生學!”
“她一定樂意教你!”
許朝陽拿著梅子酒走進電梯,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刻,他的臉瞬即垮了下來,嘴角勾上冷漠諷刺的弧度。
果然,隻要巴上了薑柚,就是巴上了傅津。
叔叔?
嗬。
薑柚送走許朝陽這尊大佛,心總算是放下了,傅津今天太可怕了,像要吃人。她回到飯廳,傅津已經把餐桌收拾好,準備下樓扔垃圾。
“傅叔叔,我跟你一起吧!”
傅津麵冷聲沉:“我下去就行了。”
男人大步流星,毫不遲疑,薑柚心裏敲鑼打鼓,七上八下。
該不會,真的吃醋了吧?
她第一次來水天華府的時候,傅津給了她一張家裏的卡,她直接刷到38層,在家門口堵到男人。
傅津看到她,有點驚訝:“怎麼過來了?”
她揚了揚手手:“我給你送梅子酒。”
傅津帶她進屋,她把酒放在廚房避光的角落裏:“這個是最早一批釀的,下周就能喝了!”
男人點頭,笑容極淡,她的心揪了一下。
“傅叔叔,我們今晚去觀雲台好不好?我聽溫念說,今天夜裏北城有流星雨,我們去看吧!”
薑柚抱上他的胳膊:“你以前不是最喜歡看星星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