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坐在SUV的後排座上,耳朵裏插著兩個耳機,正跟著音樂哼歌。
開車的是白露的同事李兆,這次局裏要求兩人去鄉間視察。
車子以30碼的速度行駛在山間的窄道上。
“白露姐,我這開車技術不錯吧?”李兆滿臉驕傲的問道。
白露扯下一邊耳機:“你說什麼?”
李兆來不及回話,隻聽“轟”的一聲響。
兩人瞪大眼睛望著聲音來源的方向,一側山上滾滾而來的山石塵土瞬間連車帶人一起掩埋。
“啊!”
白露驚叫一聲,心想:完犢子了!
……
處於昏迷狀態的的白露還有意識,她隻覺得自己的胳膊被拉扯的生疼,可就是睜不開眼睛。
這時,耳邊又傳來聲音。
“咦?這不是隔壁村的白露嗎?”
說話的婦人姓李,大家都叫她李嬸。
“李嬸,你認識這女子?”另一陸姓婦人問道。
李嬸一擺手,“認識認識!我娘家挨他們家可不遠,他們家幾口人我是清清楚楚。她爹好賭,前一向聽說他輸了銀子,就將自己的閨女賣給了咱們村那帶了三個孩子的蘇景辰當續弦,想必是因為這事想不開尋短見了。”
“唉,那也是可憐了這孩子,後娘哪是那麼好當的?”
“就是啊,哪個黃花大閨女願意去當後娘?她才十六歲,那蘇景辰聽說都二十三歲了。”
李嬸說著說著,便壓低了聲音。
“那不是大她七歲?”陸氏也被李嬸勾起了八卦的心思。
“誰說不是呢?”李嬸說完,現場一時間安靜下來。
白露心想,自己這是在做夢吧?我不是替局裏視察農業基地的路上遇上泥石流嗎?
沒死?被救了?
可他們說的白家是怎麼回事?自己不是奶奶帶大的麼?前幾年疼愛她的奶奶也去世了,當時還好一陣傷心呢。
畢竟奶奶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還有,他們說的蘇景辰又是誰?怎麼成她的未婚夫了?
白露思緒太多,隻覺得腦海裏一陣天旋地轉,這才真的暈了過去。
幾人將白露躺平放在田埂上。
李嬸的男人毛不平探了探鼻息,“還有氣兒,沒死。”
另外一個男人一邊拿起自己的短褂擦著頭上的水,一邊問。
“這人也不知道咋樣?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趕緊通知咱村的蘇景辰唄,好歹是他未過門的妻子。”李嬸在一旁建議。
“大虎,你腳程快,你去一趟蘇景辰家裏,讓他來一趟。”李嬸的男人毛不平對自己的大兒子說道。
“好嘞,爹。”
毛大虎應了一聲,就急匆匆往村裏跑去了。
另一個男人提議,“我覺得咱還是先地裏忙活去吧,俺家田裏草都還沒除完呢,不然回頭又得挨我媳婦兒埋汰了。”
另外一個男人一臉讚同的點點頭,“是是是,我家那河東獅,吼起來真要人命,我就先走了哈,幹活去。”
說完,方才兩個和毛不平一起下水的男人走了。
李嬸瞅了眼邊兒上老神在在的毛不平,毛不平搭在身前的雙手立馬鬆開立正站好。
毛不平:這完全是出於下意識,可不是怕媳婦兒。
“咋的,你還不走!”